快要走上飛機的母親聽見兒子的叫聲,猛的回過頭來,看見兒子的身影,不住的微笑,用力的揮手。

“媽媽……”光突然哽咽了一下:“媽媽我會想你們的!”

風太大,母親聽不清楚兒子的話,時間已經不早,母親做了一個“bye-bye”的動作後,轉身走進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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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睜開的瞬間,就看見了在為房間的向日葵澆水的彩英。

“我有叫你碰它的嗎?”仍舊是千年冰封萬年雪飄的聲音。但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了,經過了最初幾天的接觸,彩英發現,其實隻要不還嘴,說話小心,這個病人並不是很難處,因為他不會要求你做什麼,彩英也知道這是特護病房,住到這裏的病人多半是財大氣粗的,而且死活不肯承認自己有精神病的那種,不過,彩英覺得,她的病人常常是很安靜的,就算是發起火來也不像精神病。長時間的睡眠讓他的皮膚看起來白皙,一種若有若無的透明的質感,其實,是個長得很標致的人,可是,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裏呢?這樣想著,彩英放下了手中的花壺,走到床邊,檢查病人手上吊著的點滴。

“以後我的花,你不要亂碰!”張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等彩英說話,他立刻坐起來:“把我的輪椅推過來,我要去花園走走。”語氣絲毫不給對方思考的餘地。

彩英順從的將放在牆角的輪椅推過來,伸手想要扶他一把,可是卻被粗暴的推開了:“走開,別碰我!”彩英隻得小心的站在旁邊觀望著。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彩英從見到他的第一麵起就很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卻無法開口,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而且她知道就算是開口了也一定不會有回答。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腿?”沒有想到,她的想法卻被一眼看穿:“多做事情,少說話,這樣活得長點!”沒有回答,仍舊是冷冷的略帶諷刺意味的話。彩英也沒有說話,扶著輪椅把推著她的病人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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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指教。”亮站起身來,從高空俯視著嚇得忘記說‘多謝指教’的真柴。20目!這在職業棋士中是怎樣的差距!!和穀在旁邊得意的看著真柴,一邊奚落的笑笑,一邊又為自己的下輪比賽感到擔憂,因為自己下輪就即將麵對這個當今日本圍棋界的天之驕子——塔矢亮,不膽寒才怪!轉頭看向另一邊,光也站了起來,看那樣子,也是贏得毫無懸念的,於是,亮和光對視了一下,默契的點頭。

天啦~!難道說今後日本的圍棋界就要被統治於這兩小子手上嗎??太恐怖了!還有沒有天理啊!和穀差點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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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進藤!那是酒哎!”推著購物車跟在光後麵的亮看著光若無其事的將幾罐罐裝啤酒放進車子裏,不禁喊了出來。

“安啦安啦,我知道,我識字的!”光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既而轉頭看著亮,“你的表現很奇怪哦,難道說,塔矢你從來沒有喝過酒?”

“進藤……”亮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說自己還未成年一定會被那家夥笑話的吧,反正離成年也沒有多久了,這麼想來“你到9月才滿18吧。”

“啊?真是意外呢,你能記得我的生日?”光像發現寶似的盯著亮。

“不過隨便問問。”亮推動了車子,向前麵走去。嗬嗬,亮有時很好玩呢,光笑著跟上,正想與他打趣,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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