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小四感興趣的人就是我呢。”

『這還用問麼,』我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我最感興趣的當然是小藍藍啦~~~』

藍染棕的眼睛若有若無的督了我一眼,淺笑不語,可目光卻在那名單上掃視著。

我馬上拿起那名單,指著那上麵的人名對藍染說道:

『我感興趣的人呢,一個是朽木白哉,這是朽木家唯一的繼承人嘛,聽說小小年紀靈力也不容小窺。』瞄了一眼藍染,似乎沒什麼表情,繼續道:『而另一個人呢,就是這個市丸銀。』

“就是你上次為了他殺了幾個學生的那個孩子?”藍染毫無波瀾的臉上漸漸的顯出一種我無法形容的表情,那就像是一條冰涼的蛇纏繞在我的脖子上,娶沒有勒緊我的脖子,隻是輕輕的劃過,讓我感受到那冰涼的芯子舔噬著我的臉龐。

我笑了,那笑容不帶一絲雜質,可在藍染眼中卻是那麼的高深莫測,我知道藍染的想法,知道他的為人,更知道他的行事作風,所以,我不在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也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一把有感情的刀不是主人想要的,而一把聽話的刀卻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

『小藍還是那麼在意那次的事情麼?明明,你什麼都沒問過我呢。』

“小四,你還是這沒討人喜歡。”

我嗬嗬的輕笑出聲,我一直都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啊,不,應該說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刀。

『小藍要做的事情,我不會幹與,也不會幹涉,』我輕輕的用手指點著藍染的額頭,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認真而又調皮的說道:

『可我做的事情,都是有益於小藍的,請一定不要忘記,我是你的斬魄刀,鏡水月。』

藍染是怎麼看我的?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因為,藍染用他溫文爾雅的外表欺騙所有人也不會欺騙我,他的斬魄刀,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自從知道了大白和銀子都在真央上學,我幾乎每天都往那裏跑,悄悄的坐在窗邊,看著那兩個認真聽課的家夥,時而做一下鬼臉,時而戲弄一下老師,日子過的也還算悠閑。

可似乎,他們都炕到我了,這讓我小小的憂慮了一陣子。不過仔細想想,炕到也未必不是好事,反正,我隻是一把刀,是的,隻是一把刀而已。

銀那家夥照舊每天都跑到樹上睡覺,而白哉則是一個人待在圖書館裏。

我每天的行程都是中午的時候爬到樹上擾銀子午睡,傍晚的時候跑到圖書館幹擾大白看書,而藍染對於我每天都回去的很晚這件事情,也隻不過是付諸一笑而已。

這天,我悠閑的坐在銀子的胸膛上,拿著狗尾巴草在他臉上玩弄著,卻聽銀子開口了:

“小四,這麼多天了你玩的不煩麼?”

我一驚,身子一個不穩,眼看就要從樹上摔下去了,銀子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領子,將我拎了起來。

這家夥現在已經長得很高大了,跟上次那小受的模樣比起來已經很有男人味了,相較起來,我這個N年來都始終保持LOLI狀的小丫頭來說,他的確是長大了呢。

『你、你能看見我?』我知道自己的聲音不僅僅是驚訝,更多的是興奮。

或許,沒有實體化的刀體會不到我的那種心情,你明明是存在的,明明是活著的,卻沒有人能看見你,當你被所有人無視的時候,你會有種被世界拋棄了的感覺,似乎,全世界都在與你為敵。

我很慶幸的自己沒有掉入那個漩渦中,用我這二十三年來所有的理智和修養,漸漸地走出了那份陰影中,但是,一旦有人能夠看見你,能夠和你談天說地,這仍然是一件讓人異常興奮的事情。

“啊啦,小四,我可是一直都能看到你的呢。而且,”銀子伸出手,扯了扯我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也能摸到啊。”

我撇著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藍染還沒掐過我的臉呢,你怎麼就先動手了……

『那你開始的時候怎沒說?』

“因為我發現,除了我們,似乎別人都炕到你。”

『我們?』我警覺地發現銀子的話裏還有一個更深層的意思。

“是啊,我們。”那家夥笑得越發得意。

『還有誰?』

“啊啦,你竟然都沒發現麼?這樣怎麼做我的師傅啊?”銀子揉著我的頭發,可那笑容就是讓我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你終於發現拜錯師了啊!』我極盡嘲諷地說著,用鼻子哼了一下,『快說吧,還有誰?』

“啊,還有我的同班同學,朽木家的繼承人,白哉少爺呀!”

我挑眉,他們兩人……為何能看見我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甘示弱,繼續審問。

“噢呀噢呀,”銀子似乎對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現總不滿意,“你每次坐在窗邊的時候,白哉少爺可是都會向你的方向看上一眼呢。”

我愣住了,如此細小的動作,銀子你竟然都能留意到,是因為自己和白哉勢均力敵麼?還是因為……

我不敢想了,這個男人,跟藍染一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