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南風。
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見到宋南風,還是在我根本沒有辦法動彈的情況之下看到宋南風。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為什麼我還會看到宋南風,我不是應該死在夏日酒店的那場大火裏麵了嗎?
我沒死?想到這種可能以後,我幾乎是下一秒就想要爬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道,想要說話卻發現張嘴以後,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醫生!她醒了!”我隻聽見宋南風狂喜的聲音,向外麵喊著醫生。
緊接著有是一大群的白大褂闖進來,給我做各種各樣的檢查,過了很久這醫生才說。“身體恢複得很好,臉上的繃帶可能還要過一個星期才可以拆……”
等等之類的話,我並沒有興趣聽,隻是放空著眼神看著天花板,身體恢複得很好為什麼我動不了呢?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哥又去了哪裏?
等醫生走了以後,宋南風再一次坐到我的身邊,手指隔著紗布輕輕的摸著我偶的臉。
“一年零三個月了,花憐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啊!有好幾次我都以為你醒不來了……”我的身體的確是很難動彈,可是我的聽力和腦子還沒有出現問題,在宋南風的話語之中,我明顯的察覺到那種後怕。
他的意思我明白,大概是我在昏睡之中,有幾次都病危過吧!
我沒法說話,所以沒辦法詢問他什麼,也沒有辦法感謝什麼,隻能夠靜靜的看著他,聽著他說話。
“我知道,你想問你哥的事情。”宋南風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衝我一笑。
宋南風能夠察覺到我想要問的時候,很欣喜,朝他眨眼睛。
“對不起啊花憐,當時我也是在夏日酒店,卻沒有辦法救你們……”宋南風向我道歉,有著深深的自責,即便這事根本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說,十六樓起火以後酒店裏麵的門就都可以打開了,人質的安全受到保障以後,警察消防隊以及救護車就接二連三的來了。
整個事件當中嚴重燒傷的隻有我和我哥,尤其是我哥身上還有眾多的傷口,現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重症病房裏麵,他們所謂的證據早就在這場大火裏麵被燒的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也就是說這麼大的行動,這些警察一無所獲。
隻不過我哥成了這場蓄意爆炸案的犯罪嫌疑人,即便他成了植物人也被警方監控著。
因為我哥被重傷,警方就開始懷疑我哥後麵還有幕後黑手,所以高度警戒請了最好的醫生給我哥吊命,想盡辦法等我哥醒過來,指出幕後黑手。
宋南風說他隻能夠把我帶出來,而沒辦法將我哥從警方手裏帶出,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哥被監控在哪裏。
聽說是為了防止幕後的人,殺人滅口,他們想用我哥這條線釣出大魚。
大魚?還需要釣嗎?!分明就是夏長嬴!
當時曉萌,還有盛銳可都是自己說出口了的,而且夏長嬴就在那個酒店好不好!
我憤懣不已,可是沒有任何辦法說話,沒有辦法控訴。
“花憐,沒用的,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指向夏長嬴,而且他在軍隊軍銜足夠大,根本沒辦法捍衛他的地位。”宋南風摸了摸我的頭,說了一個十分沉重的事實。
對啊,夏長嬴是什麼人,那麼多軍人服從於他,上校軍銜,單兵作戰的巔峰存在,誰能夠拿他有辦法?父親又是海市乃至全國都排的上名的企業家,錢和權他都有,還怕什麼?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憎恨夏長嬴,我哥如今成了植物人都被警察圈禁,他就這麼毫不猶豫的將一個幌子給推出去嗎?!
枉我以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到頭來隻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