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在劉曉萌旁邊,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開口同我說半句話,我並不知道劉曉萌在想什麼,時隔五年,在她知道我身份以後的第一次見麵。
說實話,我以為我在見到劉曉萌會很激動,尤其是在劉曉萌很清楚我是五年前她殺死的花憐這種時候,會激動的報複,像她折磨我哥一樣折磨她。
可是我現在的情緒出奇得平靜,良久以後,依舊冷哼出一句。“怎麼?我赴約前來,你卻一句話也不說了?”
“你就不怕這是鴻門宴?”劉曉萌那破鑼嗓子的沙啞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比電話裏麵聽到,更是難聽了幾分。
竟然問我這個問題?她既然知道我會懷疑這是鴻門宴,有猜到我可能不會來,可她依舊在這裏等著?
“在你跟我結束電話以後,盛銳就打電話直接開口問我你的行蹤。”我懶得和劉曉萌說我心裏是什麼一個想法,開門見山的說起了盛銳。
不管我和她見麵是經過一個什麼樣的心思轉化,我所清楚的是我現在來了,冒著一些危險,那麼就一定要得到有用的東西,不然這一場冒險就是白費的。
我敏銳的感覺到了提及盛銳的時候,劉曉萌身體的僵硬,那種僵硬就和我遇上我媽時候,那種來自於骨子裏麵恐懼,從而身不由己的反應。
劉曉萌這是在害怕盛銳?盛銳到底給劉曉萌做了什麼,可以造成這種影響力?
我媽在我童年時代造成的影響力,讓我身不由己的害怕,當然這種害怕是可以控製的,可劉曉萌就不同了,通過莫小火的介紹,劉曉萌應該是對於盛銳有憧憬愛慕之情的,最起碼在我剛來海市的時候,我所知道的劉曉萌還是沒有對盛銳有這麼深恐懼的。
現在單單隻提及盛銳的名字,就成這個樣子了,是因為那場大火的緣故嗎?
“嗬、這麼說起來,是你給我準備了一場鴻門宴?”劉曉萌這沙啞的破鑼嗓子竟然生生的提高了幾分,聽起來當真是有些可怕。
她轉頭看著我,曾經即便算計我的時候那雙也依舊清澈明亮的眼睛,短短時間之內,竟然渾濁滄桑了不少。
整張臉隻有眼睛可以看到,周邊的皮膚到是沒有很嚴重的傷,我想新聞裏麵說的那麼嚴重的傷勢可能誇大了不少,想當初我那滿身燒傷,可是昏迷了差不多一年,而劉曉萌受傷到現在,也不到三個月。
“是啊,一直都是你設計我,我可不敢單槍匹馬赴你的約,要是和五年前那樣,那我豈不是虧了?”我不確定劉曉萌到底是一個什麼打算,所以讓劉曉萌有個忌憚也是好的。
劉曉萌沒有拿出誠意以前,我說話自然是要三分真七分假。
不過劉曉萌也不蠢,在我似笑非笑的言語當中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如果盛銳在這裏,我就絕對不可能和你在這裏麵對麵的交談。”
當真是絕對的肯定,看起來劉曉萌還真是了解盛銳啊!
劉曉萌停頓的時間並沒有很久,有繼續說道。“盛銳不會給你和我說話的機會。”
我對上了劉曉萌的眼睛,那種篤定讓我有些吃驚,不給我和劉曉萌交談的機會嗎?看來我當初猜測劉曉萌掌控了盛銳不少的東西,而且是不利的情報,這樣說來我來赴約算得上不虧了。
“是嗎?說起來,盛銳好像特別怕我見到你了以後,公報私仇,畢竟你們關係非比尋常不是嗎?”在盛銳眼裏我是被蒙在鼓裏的人,雖然劉曉萌可能和他鬧翻了,可是該防備的還是要有的,誰曉得他們會不會突然又不計前嫌的混到一起去呢?
所以我滿不在乎的裝作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糾紛的事情,很坦然的將今天盛銳表麵上的關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