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交談的話語沒有多少，但方天畫已經對那個虛幻少年的身份做出了很明了的推測。
恰好的時間以及那看上去似曾相識的感覺，直接將一個名字印在了方天畫的腦海裏。
閻出雲，閻巫山的兒子閻出雲。
他的死，是直接引發失落世界二十多年前大戰的導火索，亦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怪不得你看上去那麼眼熟……”
方天畫口中喃喃。
如今仔細回想一下其麵容，的確覺得，與李滄海有幾分相似之處，那股熟悉感，就是由此而來。
這個虛幻少年，就是閻出雲。
或者說，是閻出雲的魂魄與原本指天劍內一股混沌意念的結合產物，一個混合了前者不成形的魂魄與後者記憶、人格的複雜存在。
“怎麼？難道你知道老夫的身份？”
小刃的傳音一滯。
“呃……”
方天畫剛欲說出口，卻又止住了。
嚴格來看，此人並不是閻出雲，按照其記憶來看，是一股很早之前就存在於指天劍內的意念，隻是後來不知怎麼融合了閻出雲的魂魄，才恢複了完整的思維能力。
二十多年，一邊在緩慢恢複著些許的記憶，一邊在陳自在的影響下，形成一個全新的人格。
此人的性格，想法，都十分粗淺幼稚，如同小兒一般。
言語行動間，對外界反應過度，極度以自我為中心，以及什麼事情都口無遮攔……就是個幼稚小孩子的表現。
告訴他真相，未必是什麼好事。
“沒什麼。我想多了。”
方天畫嗬嗬一笑。
“哦，看你這樣子就很蠢笨。”
“嗯，那我怎麼稱呼你？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名字？……老夫的記憶之中，有很多的修煉功法之類的東西，但發生事情的記憶，根本就一點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傳音說到這裏，語氣間有一些苦悶。
“那好，為了方便你我說話，我給你起個名字？”
方天畫道。
這個幼稚小孩雖然有些惱人，但終究隻是孩子心性，若是能夠好好引導，未必不能成為自己的一個助力。
大量的修煉功法？
單是那萬分之一的記憶中帶來的東西就很驚人了。
那股意念，很可能是中古乃至以前的什麼大能殘留下來的。
其中的記憶，就和一座活的寶藏般，沒有什麼區別。
“停！你算是什麼人，也給老夫起名？再說了，老夫肯定是有名字的。”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夫……老夫……呃……”
“你仔細想想，你能想得起最清晰的詞，有可能就是你的名字。”
“最清晰的詞……老夫名叫‘戰神’？！這個詞，在老夫記憶裏記得最清！哈哈！老夫知道了，老夫就是戰神！”
“……”
聽到這個名字，方天畫卻是呼吸一滯。
戰神？！
說這股意念體是戰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方天畫的印象中，那把戰神精血給自己的絕世強者，才最有可能是戰神。
況且，無論是指天劍，還是自己體內的戰神精血，都比較排斥這個意念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