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他算明白這個人感冒為什麼不愛好,他根本不好好吃藥,問起來還撒謊,裝得還挺像,這人能活到三張兒真不容易。周末還是堅持對喬曦的最初印象,精英跟低能隻有一線之差。

吃過藥後喬曦倒在床上,仰頭發了會兒呆,突然自己笑起來。

周末敲他一下,“傻笑什麼?”

喬曦說:“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有你在身邊真好。”

“……”麵對突然蹦出來的肉麻台詞,周末隻有以臉紅回應。

喬曦翻個身,看著坐在旁邊的周末說:“還記得你夏天的時候去給我買藿香正氣水麼,我當時就想原來這人也挺溫柔。”

周末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讓你有錯覺了。”很不幸他一點都不溫柔。

“哪有,沒有人說過你骨子裏是個溫柔的人麼。”

被誇獎的人沒答話,兩手用力啪的一聲夾住喬曦的臉,這些肉麻的話當然不會有人好意思說得出口吧!喬曦被他拍得眼前一黑,好一陣子才緩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周末慢慢靠近的臉,光被遺落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輪廓投成一個模糊的剪影,直到嘴唇碰觸到柔軟的嘴唇時才意識到這短暫的幾秒間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劇情。

好在這一次他很快回神,扣住周末的頭更深入的吻。纏綿的幾分鍾顯得很漫長,喬曦最終放開周末說:“感冒該傳染給你了。”

“我吃藥了。”

喬曦摸摸他的臉,說:“回去休息吧,坐了大半天的火車也該累了。”

周末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頭看看躺在床上的喬曦,黃色的床頭燈照亮他精致的容顏,隨著能量的消散而將其外的景色延展入黑暗中。喬曦衝著他笑了一下,他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撞見歐明修從浴室裏出來,“咦?你回來了?”隻圍了條浴巾的人顯得很尷尬。

“哦。”周末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自己床邊坐下。

歐明修走過來問:“喬曦他沒事了麼?”

周末說:“沒什麼大事,吃藥睡下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歐明修走過來坐在周末對麵說:“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他的關係,吃飯的時候我哥才告訴我,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也沒關係。”

周末笑笑,“沒事,他不在意。”說著他打個哈欠,也的確累了,起身說,“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他走進浴室,裏麵還殘留著剛才熱水衝洗過的溫度,空氣中都是濕漉漉的味道。他在水流下站了很久,每一次靜止腦海中都想起喬曦麵無表情的臉,他記得最後一瞥喬曦笑意深遠,可是一旦離開了他的視線,他腦海中的喬曦就陡然失落了所有的情緒。

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歐明修已經關掉房間裏的燈,人躺在床上嚴實的裹著被子,雙眼微合,呼吸均勻。他看了一眼歐明修,轉身走向自己的床,掀開被子鑽進去。

往後的兩個小時候隻看見床上的人輾轉反側,他發現無論被子蓋得多嚴他都感覺不到溫暖,反而讓寒冷趁虛而入,身體上的溫度越來越低。

歐明修終於不堪其擾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抬起頭痛苦的眯著眼鏡跟他說:“周末,要是你在意就過去吧,這沒什麼。”

背向著他的周末不動彈了,過了兩分鍾倏然掀開被子,匆忙套上大衣跟歐明修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踩著拖鞋跑了出去。歐明修趴床上看著門關上,撅著嘴哼唧一聲,抱被子翻身蓋住頭將自己埋起來。

另一房間內同樣沒睡著的喬曦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他疑惑的下地走到門口開了門,一個人影一頭栽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他嚇了一跳,借著走廊裏幽暗的光線看到懷裏的人,一顆懸而搖曳的心沉寂下來。他將他拉進來後帶上門,就將他抵在門上竭力親吻。

周末受不了城市邊緣荒涼的寒冷,他不是在意喬曦是否生氣,也不是在意跟歐明修睡在一間房裏,他隻是在這個時候想找個人讓自己溫暖起來,他在這個時候隻想到了喬曦,那個剛剛還在他腦海裏收斂了所有表情的男人。他不知道這種刺骨的寒冷是不是跟這個男人有關,可是當那種潛藏的不安翻滾上來他隻感覺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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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024] ...

第二天周末見到歐明修有點不好意思,歐明修很大度的笑笑,表示這是烏龍的必然結果。周末覺得歐明修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怪得很,不說他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也不說他偶爾冒出來的一同孩子般的天真,單就他對同性戀這種“我很開明,我很積極,但我不參與”的心態,就讓人感覺——挺不正常。

喬曦的感冒不僅沒好,反而有向嚴重發展的趨勢,他站在滑雪場都腳下都打滑,看到旁邊飛速滑行的遊人就覺得頭暈目眩。本來想找個清靜地方休息一下,沒想到有人背後伸黑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於是突然失去重心的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差點骨碌成雪球。

同擱後麵的周末嚇了一跳,滑過來蹲□給他撲掉頭發上的雪,哭笑不得的問:“你在點狀態行麼?他都沒用力你不用滾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