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2 / 2)

終於想到了頭疼,他放棄抵抗,幹脆自暴自棄的想去就去唄,反正人家法國鎏金回來的還未必能看上他。

就好像有烏雲在他的頭頂一樣,他走到哪裏哪裏都是陰天,離去的人都變成了躲避,怕淋濕了他們似的。盡管他知道隻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他還是越來越鬱悶。連蘇和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他怎麼了,他說我快要死了,蘇和抬高了尾音問是不是難受,他說從頭到腳都難受。

於是擔憂的眼神變成了同情,如果是個女孩估計都要在蘇和這樣的眼神中融化了,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將一身的慘淡愁雲都哭個煙消霧散。而周末隻能笑一下,不再看他。

終於到了喬曦出場,你知道他的一句問候,總跟別人不一樣的。他問周末有什麼不開心,周末搖頭說沒什麼,他又問那怎麼一天都悶悶不樂,周末說我本來也不愛笑。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天氣有些陰,可能會下雨。這個時候已經不會飄雪花了,能落下來了隻有淅淅瀝瀝的小水珠,一點也不透徹,卻帶著刺骨的濕氣與寒冷。

過了一會兒,周末說:“明天不等你了,我有事先回去了。”

喬曦終於問:“什麼事?”

周末笑著跟他說:“去相親。”

愣了一下,坐在窗前的人的表情融進外麵陰沉的天空中,變得模糊難以分辨,然後是沉默,喬曦說:“是照片裏的那些?”

“是以前的鄰居。”

“那去見見也不錯。”喬曦笑著說,卻沒問是怎樣的鄰居。

接下來又是沉默,周末沒說話,喬曦也沒說話。烏雲總會讓天空顯得壓抑,而這種氣氛隨著風隨著空氣,無孔不入。喬曦坐在辦公桌前,一隻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翻來覆去的轉動鋼筆,仿佛在想什麼。也許他終於有時間來思考他與周末之間的問題,周末不像他,他的家人允許他,縱容他,他可以為所欲為,隨心所欲。而周末所麵對的是一個正義的世界,在正義麵前一切反常都是罪惡,他卻一直孤軍奮戰。

等了好久也等不到他開口,所以也許隻是也許,周末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不是我怎樣你都無所謂?”

手裏的鋼筆滑落到桌子上,滾到了一邊,喬曦終於把眼睛轉過來,捕捉到周末起身離開的身影。門重重的關上,好像打雷一樣,有水滴落在玻璃上。仿佛空氣也凝固了,他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之後卸了全身的力量一般倒在椅背上,轉動椅子麵向窗外,遠眺被雨幕封鎖的城市。

小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漸漸的停了,霧氣彌漫,房簷上的水滴落下來,砸進水泊裏,發出幹脆果斷的聲音。接下來的一天還是陰天,但應該不會下雨,放晴是遲早的事。馬路上的車子衝破濕漉漉的空氣,輪胎濺起水花,忽的撲向路邊,惹得行人紛紛躲避。

蔡琳琳在食堂裏發現周末一個人坐著,端著餐盤便走了過去,“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突然被打破了沉靜,周末轉過頭來看蔡琳琳,似乎沒聽見她剛才的話。

把餐盤放在他的對麵,蔡琳琳斜著身子坐下來,“總經理呢?”她轉動身體,麵向了周末。

周末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好奇怪的語氣。”

“是麼?”

“你們吵架了?”

女人的第六感太可怕了,周末看著她笑起來,問:“你怎麼知道?”不會又是從喬曦的秘書那裏聽說的吧?

蔡琳琳挑了一下眉毛,說:“你臉上都寫著呢。”

周末麵無表情,過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我們沒吵架,”他屈臂撐在桌子上,抿了抿嘴角,抬眼看著蔡琳琳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這麼平靜,反而讓蔡琳琳擔心了,“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周末又向後靠,跟對麵的女人拉遠了距離,“我今天晚上去相親,趕快祝我馬到功成。”

“你瘋了!”

“說什麼呢,這不才是正經的事?”

蔡琳琳瞪著眼睛看他,眉宇糾結,“我是說,”她開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要是想找女孩子,根本不需要去相親。”

周末也看著她,兩雙眼睛對視了好久,周末忍不住笑出來,可是眼睛覺得酸酸的。他越想越生氣,就是喜歡了個男人,好像他突然變得好不值錢,扔到大街上大甩賣也不會也有人來看一眼。對啊,他以前可金貴著呢,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又愛又恨,現在卻都反了過來,“大概是遭報應了吧。”他笑言,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事情。

“總經理知道麼?”

“知道。”

“啊?”她自己問的,卻對答案這麼吃驚,“他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蔡琳琳呆呆的看他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我祝你相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