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居然會來堵自己的門。
柳亭心挑了挑眉毛:“來找你對劇本啊。”
明天的通告單已經出來了,和預計的一樣,是水邊送行珊瑚的情節,旁邊一大堆的群演,多排練幾遍防止NG也能省錢。
池遲看看她的瘦,笑了笑說:“來對戲,劇本都沒拿?”
“早背過台詞了,還拿什麼劇本,你當我是顧惜那個水貨?”柳亭心每說三句話裏麵是一定有踩顧惜的內容。
“哦……”池遲低下頭揉了揉鼻子。
柳爺手賤地去摸摸她的耳朵:“哦什麼?”
“沒什麼,在哪裏對詞?這裏麼?”抬起頭,池遲接著問她,:“這是一場三人戲,沒有顧惜怎麼對?”
“你不是跟顧惜吵架了?”撩了撩頭發,柳爺直截了當地反問道,“那我肯定不能叫她來啊。”
池遲把脖子上的毛巾抽下來拿到手裏,想了想才說:“不是吵架……是我拒絕了她的一份好意,在她看來是好意的,在我看來是善意卻無用的。”
“善意卻無用的?”柳亭心低低地笑了兩聲,“你幹脆點,直接說她讓你去玩她那套作秀炒作你不想去嘛。”
“我確實不想去。”就算是天大的好意也沒用,在池遲的眼裏,娛樂圈就是個是非圈,其中的人也都是是非人,一身的是非怎麼可能好好地去演戲呢?
沒有了演戲,她的人生還剩下什麼呢?
下意識的,池遲不想跟麻煩有所牽扯,她隻想演戲,隻想一直演下去。
所以哪怕是駁了顧惜的麵子,池遲也不肯去,當然這導致了顧惜到現在也不肯跟她說話——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
“沒什麼,等她有時間,我去找她道歉就好了。”
柳亭心抬頭看著池遲,發現她好像真的沒把和顧惜發生矛盾這事兒放在心上。
“你確定她還會理你?她的心眼兒比針尖兒還小。”
抬起一隻手,大拇指與小指的指甲一掐,掐出了小小的一個點,柳亭心手指在池遲的麵前一彈,象征著顧惜的那點心胸。
“在她眼裏,指不定和你的插科打諢就是個消遣,現在她肯提攜你你還不給她麵子,人家憑什麼理你啊。”
池遲抽了抽鼻子,仿佛被柳亭心逗笑了:“因為我根本想不出她不理我的理由啊。”
“那她還有什麼理由理你?”柳亭心很好奇。
“她喜歡我。”池遲笑得眼睛都彎了。
柳亭心:“……”這叫什麼理由?不對,這是什麼意思?!信息量有點大!
“你也喜歡我,所以你來提醒我別惹她生氣。”女孩兒接著說,把柳亭心在自己麵前比劃的那隻手默默地壓了回去。
柳影後的眉頭一蹙,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
“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誰喜歡你了?”
“你呀,還有顧惜啊,還有安姐呀,你們都對我很好,不是喜歡我是什麼?”
女孩兒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在她身上這是很少發生的事情。
她總是笑的,卻極少笑得這麼燦爛,好像別人的喜歡對她來說那麼寶貴,所以說起來的時候都讓她無比的開心。
“我還知道你喜歡顧惜,顧惜也喜歡你,雖然表現形式特別了一點,但是你們互相關心,也會互相幫忙。”
柳亭心:“……”小丫頭你還什麼都敢說哈?怎麼這話讓你說出來我這麼肉麻呢?
還肉麻的很服帖?
呸!誰服帖了!誰喜歡顧惜那個大水貨了!
趁著柳亭心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功夫兒,池遲猛地往前兩步,一把拉開了健身房對麵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