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生了孩子,竇寶佳要出山,她把斷了奶的孩子扔給了24孝老公,又跟著竇寶佳出來打拚了。

把這個人安排在池遲的身邊,竇寶佳表現出了對女孩兒未來事業發展的絕對重視。

現在,陳方拿過桃子,拿出小刀把桃子去皮切成小塊,擺在紙杯裏讓池遲一點一點吃。

唐未遠看著這一幕,嘴裏嘖嘖有聲:“這待遇,唉……女助理就是不一樣。”

池遲沒理會他的這點小羨慕,拿出劇本開始跟他對戲。

下一場戲是申九把山匪們捆成一串帶到了聞人令的麵前,讓聞人令給她證明“公道正義”的存在。

“你這個地方給我留點情感累積的空間會不會比較好?”唐未遠指著幾行台詞給她看。

【申九:“你說公道自在人心,那你告訴我,他們的心裏有公道麼?”

聞人令:“有!”

申九:“在哪裏?“

聞人令:“你先讓我找找!”】

“你先讓我找找這幾個字前麵,我想有個▽

書生抻著脖子使勁兒往帳幔外麵看去。

“狐仙大人,晚生謝你多次救命之恩!”

巳五的眼神從書生的身上輕輕掠過,轉到申九所在的一側,目光中已經帶了點晦澀。

“狐仙,天下第一殺手申九,居然會被人叫作狐仙。你這個蠢笨的書生……”

女人抬起過分蒼白的手想拍在書生的臉上,眼波輕動,又輕輕放下了。

“如果不是你一直呆在殺手往來的送終廟裏,又怎麼會被來往的人下了毒。”

天下第一?殺手?下毒?

這是一個書生從不曾接觸過的世界,他呆了一下,十分認真地對巳五和幾步之外的申九說:“縱使不是狐仙,也是……申姑娘……救了我。”

“申姑娘,哈哈哈哈哈。”女人終於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她猛地站起身,揭開層層幔帳走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就靠這一連串的動作,她成功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掌握了整場戲的節奏。

“這世上有人叫你申姑娘……”

申九巳五都是代號,九個女孩兒從小被主人訓練成殺手,申九是她們中年紀最小,武功最高的一個。

被打趣之人不為所動,她的劍被她抱在懷裏,就像她的神思永遠被禁錮在她的心裏,其餘的“同伴”們從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的目光,慢慢從門外移到女人冶豔的臉上,帶著無聲的氣勢,如同海天一線之間,巨浪洶洶而來,不緊不慢,自有其威。

就這一個眼神,就讓人知道她是個殺手,極高明的殺手。

收斂了笑容,巳五依靠在申九的身上,手指在距離她臉極近的地方輕輕描繪著。

在外人看來,是她在和這個沉默的女人調笑,其實她是在挑釁,一雙柔荑蒼白甚至帶著青色,指甲帶著點點不祥的幽光,正是一雙殺人的毒手。

申九沒理會巳五,如果巳五能殺了她,世上早就沒有申九了。

“書生,狐仙,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小情兒才裝神弄鬼殺了主人吧?”

巳五是鋒利的,也是妖嬈的,像是一條吐信的美人蛇,她在等著申九的回答,眼神裏輕微泄露的陰狠帶著別樣的意味。

坐在床上的聞人令已經被徹底地遺忘,在這裏,他是有兩句台詞的,現在卻根本說不出來。

沒有人希望一件道具發聲,現在的他就是個道具。

無論是那戲中的人,還是戲外的看者,都無視了他。

全場都在等著看申九的反應,巳五那種帶著血沁著毒的氣場撩撥了所有人的神經。隻有那個靜默的女人依然站在那裏,蛇攀樹,她是樹,血濺雪,她是雪,她在,自然而然地在著。有她在才有毒蛇可攀、鮮血可灑之處。

申九歪了下頭,她的臉瞬間和巳五的臉貼得很近。

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暗粉色的嘴唇對著妖嬈的紅唇,麥色的皮膚對著羊脂般的麵龐,冷靜也清淨的雙眼對著濃豔的明眸。

在這樣的對視中,申九的目光依舊澄澈,卻像是亮出了一柄絕世好劍,帶著奪人心魄的冷意。

巳五的神色反而起了波瀾,那是因為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