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二妹要是真得了癌症,那也是她命不好,媽呀,您想想,二妹現在活著,一個月就給您五千塊錢,能頂啥用?咱們左右鄰居都知道二妹是個大明星了,可是這麼多年也沒看她登過咱們家門,多少閑話都說了。”

知子莫若父,男人的父親敲了一下桌子麵,沉著臉對自己的兒子說:“有話你就直說,別跟你媽似的天天拐彎抹角的。”

男人鬆開了自己母親的嘴,挺著胸膛坐在了自己父親的對麵:“要是二妹真死了,她的別墅,還有咱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些老貴老貴的首飾,還有她這些年掙的那些錢,可就都是爸媽你們的了。”

別墅?

首飾?

錢!

老婦人不再號哭,那個垂眉悶眼的老人也抬起了耷拉著的眼皮。

“那能有多少?”

“我找人問了,光那個別墅,現在也值好幾千萬呢!”說起即將屬於自己的財產,那個男人已經是眉飛色舞了。

卻絲毫不考慮一個成年的大男人為什麼要去找人問現在還屬於自己妹妹的房產。

他的父親母親也根本不在乎這點兒“小節”,聽見了能有好幾千萬,他們的眼睛都亮了。

“那麼多錢就都是咱們的了?”

“那當然!不是我說,爹啊,媽唉,你們的膽兒也都太小了,一個月五千塊錢就能嚇得你們不敢去鬧我二妹,哪有這樣的道理?閨女住著大別墅,親爹媽住著個小破樓裏麵。現在才一套房子你們就覺得不得了了,你們想想,我二妹可是大明星啊!房子肯定不止一套啊!”

回想起屬於柳亭心的“豪宅”,柳大龍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要不是他讓那些裏裏外外的保安和警衛設施給嚇得不敢多留,他還真想在柳亭心的床上睡一覺,體會一下那麼牛的一個女明星睡的床。

另一方麵,他也覺得很可惜,整個房間裏都是一股子沒人氣兒的樣子,找了半天別說錢了,連珠寶首飾都沒撈著一件兒。

“現在啊,二妹得了病瞞著咱,我就怕她腦子不清楚,一下子把錢都捐了。”

柳大龍看看自己的爹媽,又戳了戳桌子上的藥方子。

想想他們那個又倔又壞的女兒,柳父和柳母對視了一眼,雖說覺得不會有人那麼傻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給了外人,但是他們的心裏還是一陣兒的不安和心虛。

“現在你二妹不是在國外麼?我昨天還聽對門的小子說在電腦上看見你二妹在外國掙錢呢。”

其實那個人的原話是柳亭心在國外錄了脫口秀的節目,這樣的節目現在都可掙錢了。

柳母隻記得了“國外”和“掙錢”兩個詞。

“怎麼辦?找記者唄!”

柳大龍壓低了聲音說:“我前幾年不是認識了幾個記者麼,他們最喜歡我二妹的消息了,咱們跟他們說二妹可能得了癌症,他們自己個兒就能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爹媽你們就哭,對著記者哭,哭著要二妹回來治病……”

那些“記者”其實就是一些小報兒的狗仔,是柳大龍早年出賣柳亭心假消息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柳亭心死咬著牙不給家裏錢,柳大龍跟人打牌輸了就去找那些人說自己的妹妹跟誰誰誰有那麼一段兒,一次都能拿個三百五百的。

隻是後來那些消息編的差不多了,柳大龍又一直沒有什麼可靠的證據,這一筆歪財才斷了來路。

現在,他可是有證據了。

想到自己把“柳亭心得了癌症”這個消息賣掉都能拿到幾千塊錢,柳大龍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