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謝謝。”

扣動扳機,鮮血飛濺出來,點在了那人另一隻沒有紋身的手背上。

金發少女死了也沒有閉上眼睛,蹲在地上的來者抬起手仿佛是想用手指幫助這個女孩兒閉上眼睛,結果隻能粗粗地隔空畫了兩下。

看著手背上的那滴血,終於站起來的人突然探出舌頭舔掉了那一點猩紅。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的眼睛、嘴唇、甚至整個姿態都在瞬間鮮活了,

因為實在是太具有蛇的神韻了,蛇和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牆,這個人居然瞬間就能在兩個世界之間,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在某個圈子裏,別人都叫她是“Snake”。

沒有人的心,也沒有人的靈魂,她喜歡她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9章 恐懼

Snake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池遲對她做了很多的假設和◎

聽著他提出的問題,池遲一邊接過了於緣遞來的熱茶,在於緣的身後,四個助理一字排開,他們是竇寶佳從國內派來的,為的是讓池遲盡情挑選出自己想要的助理。

當然,才來了短短幾天的他們,在於緣和陳方的眼裏連接近池遲的食物都還不夠格。

“好和壞本來就是相對的,有時候我們連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能界定,隻能盡量找一個既能保護自己利益又不會讓自己內心痛苦的角度作為自己的立場。”捧著手裏的茶杯,池遲如是說。

巴西勒·杜蘭沒有在片場工作時間吃吃喝喝的習慣,池遲和他交流的時候也就不會像以前那麼隨意。

對著一個從來嚴謹的合作夥伴,拿出更嚴肅的態度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當然,麵對池遲,杜蘭導演覺得自己有種異樣的放鬆,看著Snake在鏡頭外頓時有了年輕女孩兒的鮮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是鬆弛又舒緩的。

“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矛盾,我才喜歡Snake,她在這個電影裏不需要成長,也許就是因為作為一個角色,她本身就已經足夠複雜。”

“其實她隻是太簡單,所有的事情都隨心去做。”

“簡單到了極點,也就是複雜到了極點,Chi小姐,我現在特別期待,期待你能演出我想象中的那種,屬於Snake的簡單。”

“我盡量。”

池遲對著杜蘭導演笑了一下,看著這位隨時能作為律師上法庭的正經導演快步走向在叫他的攝影師,女孩兒端起水杯緩緩地喝了一口熱茶。

上午的拍攝還有幾個補拍就要結束了,下午她要拍的是Snake因為拒絕執行“向善任務”而被懲罰的片段,晚上還要進行動作練習,以應付後續出現的打戲情節。

拍《以彼之道》的時候池遲自己不僅是主演還是出資方,很多事情都好說,現在她是在別人片場裏當一個配角,就要遵守別人製定的規則,比如更嚴苛的工作時間,更緊張的工作氣氛,或者……不是那麼讓她滿意的食物。

“雞胸肉、雞蛋、粗糧麵包、蔬菜沙拉……”

薛涯為池遲找來了一個營養師,每天都為她搭配合理的膳食,為了自己的肌肉形狀和力量,一直到離開這個劇組,池遲的每頓飯都會在這個營養師的管控之下。

“我記得昨天就是雞胸肉,為什麼今天還是?市場裏的雞胸肉在打折麼?”

似乎是最近看慣了老外寫的劇本,池遲說話的時候也帶了點洋氣的俏皮。

當然,這種俏皮還有種說法叫——冷笑話。

“昨天是火雞,今天是雞肉。”於緣很耐心地給出了解釋,假裝自己沒看見池遲可憐兮兮的眼神。

“火雞和雞……烹飪到了這種碎屍萬段的程度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啊。”

午餐是雞肉三明治加奶油濃湯的於緣:“……”

“我會……嗯,去跟廚師說一下,下次把火雞和雞肉做的不一樣一點兒。”

“唉,其實道理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