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讓人驚歎的美,見之忘俗這種說法並不誇張。
池遲心裏曾經的那個“杏兒”帶有很多山村女孩兒的特征,池遲一度認為自己應該更貼合那時候人們的形象,更鄉土,或者,更風情。
可是當她來到這裏,看著這片雪山,想到故事就是在這雪山環繞中發生的,想到了宮行書曆時三年打造出了這樣一個“烏托邦”,那個舊的“杏兒”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在這裏演戲,她仿佛一下子就看見了宮行書內心深處的想法,浪漫又殘忍,用鮮血為燈油點燃那火,再照亮無邊的黑夜,什麼鄉土或者風情,什麼屬於“杏兒”的氣質,其實就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在一環套一環的真真假假中,隻有“情”是永恒的真實。
真實的情感,是每個電影都追求的東西,因為它珍貴動人,就像是皇冠上最耀眼的寶石。
葉芽兒看著池遲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她在對方的身後抿了抿嘴。
盡管池遲說過她以前也送過外賣、過苦日子,對方在她心裏的那種“神話”色彩反而更加濃重了起來。
她想成為池遲這樣的“人”,哪怕是她的幾分之一也好,哪怕隻走出一小步也好。
“我有個朋友,以前膽子特小。”
池遲坐在雪地上伸直了腿兒去掏自己的褲兜,掏啊掏啊,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她把包裝紙撕下來,拽過葉芽兒陪她一起坐下,又把巧克力塞進了女孩兒的嘴裏。
“有多小呢?看見一片葉子落下來,她能繞出五米外。”
說這話,池遲還帶著比劃,敞開了手臂畫了一個大圈子,表示她話中那人閃躲的距離之遠。
葉芽兒被她誇張的動作逗笑了,臉上的兩團蘋果紅還真讓她的臉看起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膽子小的人,最怕的就是改變,就像你做飯的時候,先放油後放鹽……”
“哎呀,我回去得去換油了,我說怎麼覺得腦子裏存著事兒呢!”
池遲一說油,葉芽兒立刻想到了自家見底兒的油壺,村裏有個小油坊,拿著黃豆去了就能換油,這些天葉芽兒家裏偶爾給劇組的人做飯,油用得比以前快多了。
池遲轉身看著葉芽兒的臉,最後沒忍住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掐了一下。
“不要說油的事兒,前幾天你們村裏有人在炸菜丸子,我特別想吃,但是忙著拍戲到現在還沒找到到底是哪家。”
說起來這件事兒,池遲的嘴癟了一下。
“忘了你家的油和我沒吃到嘴的菜丸子吧,我們回歸正題。”
繼續講她的那個“膽小的朋友”的故事。
“……她一開始的變化特別小,小到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可是她慢慢地做,居然還做出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池遲的這個故事,其實就是衛萌的,從一個膽小到連自己的未來都不敢去想的女孩子,現在已經能夠成為表演係有名的話劇牽頭人之一,這其中的變化之驚人,讓池遲自己都隻能“無話可說,微笑就好”。
“我、我懂你的意§
從她跟池遲說完自己論文答辯結束之後,她就成了個隻會笑的小傻子,因為,她家的七蛋說請她到自己拍戲的地方玩兒,包吃包住,也包簽名合影摸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