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著,眼睛流露出一股清冽的神采,“姐姐你用著心思呢!不過,我今天用的招數,都是正道,就算換個人,也要贏你的!嗬嗬。”

他這一笑,自然,純粹,毫不矯揉造作。若非逢春局中坐著,恐怕也看不出他此言無關棋局,逢春隻能應和:“你這小子,跑姐姐這裏逞威風來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正為難著,下了學的洪汐進了宮門,看見知秋坐在屋裏,象隻小鳥樣地飛奔而來。

陽春三月裏一個溫柔天,洪煜私下裏請了文治武安兩兄弟進宮喝茶。他本意是調解一下文治和知秋的關係,這段時間以來,文治一直對知秋待搭不理,洪煜看在眼裏,知道知秋對這狀況也是傷心惶然,隻是不肯開口求救罷了。於是,借著機會,想他們說個話,冰釋前嫌,文治畢竟是大哥,在朝廷上位高權重,知秋是弟弟,做小伏低認個錯,給文治個台階下,也就算了。

結果,整個下午,葉文治不曾正麵與知秋打過照麵,更是半個字都不吐露。就連知秋主動為他斟酒,他手背蓋著酒杯,冷冷說了句:不麻煩了。害得知秋尷尬地站在原地,端著酒壺的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葉文治早早退席,葉武安也不好久留,走時歎著氣,拍了拍知秋肩膀。洪煜見知秋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空曠處,顯出一身凋瘦仙骨,他轉頭朝自己看來,良久,才淡淡笑了出來。

“宮裏西北角有塊空地,是前朝一片廢舊的庭院,朕叫人重修了,送你如何?那地方靠近皇宮,又在宮牆之外,說不定,你搬過去,你大哥就不再生氣了。你怎麼看?”

“何苦大興土木,知秋在這裏住得挺好。”話語間是平日裏少見的任性,聽得洪煜也是一楞,這人倒好像和他大哥杠上了!

知秋回到自己的院子,於海說下午他不在的時候,太子那裏送了東西過來,一看是件絲絨的長袍,心裏納悶,這太子好端端怎麼送這東西給自己?於海還說,是那頭管事的親自送過來的,說這是江浙上供來的精品,滿朝廷上隻這麼一件呢。

自從洪煜病愈以來,太子脾氣倒是收斂不少。知秋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左右尋思著這其中的牽製厲害。洪煜當時立下的遺詔明顯沒有流傳出去,太子應該並不知道改立之事,而且因為龔放的關係,葉家對太子的壓迫轉移了不少。隻是大哥的脾氣,恐怕是不會受人威脅如此之久,況且韓家已經失勢,龔放隻要將手裏秘密一公布,葉家就完了……大哥必是抓了龔放什麼把柄,才能讓他如此安靜。

紙終是包不住火,到時候東窗事發,可又得如何是好?這煩心的事一糾纏上來,便覺得心突突跳了起來。知秋也不管晨昏,盤腿打坐,希望借心法將這股躁氣壓下去。直到覺得心頭輕了,方起身走到外屋。唐順兒準備了洗臉水,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吃晚飯。

“皇上晚上會不會過來?”知秋問道。

“萬歲爺不會來了吧?聽說今晚翻了皇後娘娘的牌子!”

姐姐?知秋一怔,有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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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爺不會來了吧?聽說今晚翻了皇後娘娘的牌子!”

知秋一怔,有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他相信影子並沒有將陪葬一事與姐姐說過,否則,她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氣。然而他還來不及為了家裏的事操心,於海匆忙跑進來,說太子的人剛剛來報,太子一會兒就到!知秋一聽,不禁頭大,看來這宮裏各色人物,是一個也不肯放過自己的。無奈之中,隻好硬著頭皮,讓唐順兒進來幫他更衣。

太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年半載不見,模樣身材變化都相當大。此刻站在夜風中,儼然大人的模樣,他和洪煜長得倒真是有幾分相似!知秋迎出來,躬身便拜,卻不料被太子一把攔住。

“許久不見三公子,如今是懂規矩了!你拜我,我哪裏受得起?”

雖然語帶取笑,態度卻是溫和的,不似小時候那麼無理跋扈。知秋側身,給他讓路,太子走到他跟前,卻拉著他的胳膊:“一起吧!客氣什麼!”

知秋覺得別扭,一擰身閃了:“太子理應先行。”

太子臉上稍微有些不悅,卻難得地沒有發作,進了屋才和他說:“我忘了,隻有父皇才能扯你抱你的。”

知秋的臉“騰”地紅起來,沉默著沒答話。太子知他是不悅,也沒繼續挖苦他,轉了話題問:“我白天讓人送的袍子,你可喜歡?”

“質地上乘,做工精致,讓太子破費了。”

“一件袍子算什麼?你稀罕什麼就跟我說,但凡我送得起的,定不會與你吝嗇。”太子說著,背手在他屋裏逛著,知秋這裏,擺滿了洪煜賞的東西,“父皇對你也是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