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邊都是坡地,路不好走。

李如秋坐在馬車的前麵,看著背著柴火的身影,頓時心疼不已。那是他的三妹呀!和這三妹的感情沒有二妹的深,可畢竟是自己妹妹,看著那瘦弱的身影,背著那麼大一摞柴,隻覺心底酸酸澀澀的。

“三妹!”一聲三妹讓李如雪止了腳步,回頭看到是自家二哥,頓時淚上眼眶。

她嫁來這裏這麼些年,除了這娘家二哥來過一次,就沒有旁的娘家人來看她。她知道村裏人的議論紛紛,隻說她是家裏不要的閨女,才被旁人領養了去。

後來孩他爹沒有了,要不是她生了兒子,早就活不下去了。家裏有些田地,孩子們還小,她一個女人家就得當男人用。

李如秋把柴火放到一旁,扶著李如雪上了馬車,而他背著柴火往她家走去。

李如花看到自家妹子瘦弱的模樣,想到她與自己相同的遭遇,就覺得心疼不已。

“二丫,我們把你三姨也接過去吧,你三姨帶著孩子住在這,我實在不放心!”李如花拉著李如雪的手,期待的看著曹二丫。

曹二丫略顯頭疼,可也明白她娘的心情。而且外公外婆都來了,也不差個三姨。倒希望三姨與幾個孩子是個好的。

“那就看三姨自己的意⑨

李如花領著曹二丫幾個來到了曹秋旺的墳前,把早就準備好的吃食放了上去。

“二丫她爹,我帶著孩子們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也放心吧,我們過得很好!”

“和你說哦,我們二丫可出息了,比旁的家的男娃都出息!而且二丫啊,還要帶著我們搬去城裏呢,你以前不是經常說要去趟城裏嘛!”

經過這些日子,李如花的情緒已經緩過來不少了,雖然心底還難受,眼角還含著淚,卻沒有失聲痛哭。

“二丫她爹,以後回來的次數沒以前多了,你缺啥就在夢裏告訴我,我一定燒給你…”

曹二丫對這個爹的印象並不深,隻知道是個老實的漢子。

“爹,大哥,大嫂,我們一家子都很好,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的,你們放心!”

曹二丫蹲在那,邊燒紙邊說著。

茵茵綠草,隨風輕輕擺動著,好像在回應著她們的話語一般。

卷卷青煙飛起,溼潤了李如花本就潮濕的眼,她抬起指尖拭去眼角的淚水,繼續一起燒著紙,她們一家子會如二丫說得那般,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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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從墳頭下來的時候,正碰到去田裏的王琴。

王琴一見她們就陰下了臉。

“一家不要臉的東西,就知道欺負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李如花,你是不是想把這些錢財都顧到你的娘家,或者等著找姘頭呢,這娶你一個,就得四個,那男人肯定樂意,缺男人的玩意!”

王琴那是越罵越難聽了。本來都能做鎮上的貴夫人了,卻被趕了出來,而且那老婆子這會還住在她家裏,對著她呼來喝去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前些日子曹春生還斷了腿,雖然他說是摔的,可她瞅著和曹二丫一家拖不了幹係。每日裏看著村裏旁的人家都有進項,而她家,她卻得下力氣的下田。都是這幾個娘們鬧得。

曹二丫沉著臉,一把上前抓住王琴的手。

“你,你想幹嘛?我要喊了,不知道孝順的東西,我可是你大伯娘!”

曹二丫看著王琴,手上逐漸使勁。

“大伯娘?”

“大伯娘那得有大伯娘的樣子!”

“大伯娘,我要是使下勁,你這胳膊可就斷了,到時大伯斷了腿,而你斷了手,倒是般配!”

王琴一下子白了臉。

“你,是你!”聽的這話,她確認了,這曹春生斷腿這事就是曹二丫所為。

“我可不是性子好的,你倆斷胳膊斷腿,可你家裏旁的人,我可不知道會斷哪了,你說斷脖子如何?”

聽得這話,王琴隻覺遍體生寒,這曹二丫的話不就是威脅會要了她兒子的命。她看向曹二丫,隻覺得她如洪水猛獸一般。

曹二丫使了把力,頓時讓王琴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廢了。

“二丫!”想到這兩日,曹春生一聽曹二丫的名字,就縮頭縮腦的樣子,她終於明白了,那就是怕的。

曹二丫鬆了手,王琴一屁股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