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看著。
為了拿出古蓮種子,勢必要把這瓷枕給砸了,可是當初是怎麼放進去的呢?總不能在做胚胎之前就放了進去吧那這樣蓮子估計都蒸熟了。
仔細瞧著那圖案,這竹尖都指向同一個地,她的指尖在那處輕輕按著, 那塊圖案看著倒是有點不對勁。
她的雙手摁著瓷枕的兩側,又摁住那塊特殊的地方。
隻聽到一絲關節鬆動的聲音, 這瓷器一側的蓋子竟然傾斜了過來。
曹二丫驚喜的抬起眼,沒想到真成功。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大概十粒的種子,瞧著就有點不一樣,帶了點滄桑之色。也不知這般古老的種子, 長出的蓮花是什麼樣的。
空間放大了這古蓮的香味, 曹二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空間裏的各色的蓮花開的更加燦爛了些,無論花朵還是花骨朵,都朝向了她站的這個方向, 似有一股朝聖之感。
她整個人也變得慎重起來, 自然不能把這種子等閑待之。也不知這蓮需要怎麼樣的生活環境她不能冒冒然然的種下去,得尋個有經驗的養花人問了後再種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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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人定好了返程時間, 在李如秋家裏吃過午飯也就各自家去了。
從昨天開始,李如秋家裏的熱鬧就沒有停過,不少村裏人尋了放著時間久遠的東西就來問李如秋這值不值錢,能賣多少錢!
一時間還真讓李如秋犯了難。
而這時,他就想到了他的大哥李如春。李如春雖隻中了秀才,可他平日裏還真挺喜歡這些的,覺得這是文雅人該幹的事,這一來而去還真被他摸索出了些門道。
李如秋在心底暗暗尋思著。昨天他和二丫還在說著如何安排他大哥和大妹的事。
這會功夫,他突然就通透了一把,也明白了曹二丫說得話語的意思。
原先他大哥與大妹可能會站在一處,一起對付他們,而他們要做的是如何分化、牽製,又安排了他們。
他覺得他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他得騎馬去追上二丫,和她細細商量一下,要是可行的話,說不定接下來的幾日,大家都能過得輕快些!
曹二丫回去的時候,倒沒有騎馬,而是乖乖的坐在馬車裏。她坐在炭盆邊上,手上抱著個湯婆子,可比騎在馬上吹冷風舒服。
鬆鬆也挺著肚子躺在毯子上,目光落在那燒的火紅火紅的碳上,這瞧著該是能把魚給烤熟了吧?這時那白玉是怕冷的,最近總愛躲在空間裏躲冷,明日它一定得把那家夥給拉出來。白玉那丫身上沒有毛,烤魚肯定不會把毛給燙了。
正愜意的靠在軟枕上的曹二丫迷糊間似乎聽到了她二舅喚她的聲音。
她立馬正襟危坐,仔細一聽,果真是她二舅。
“孫立,停一下車!”
孫立是孫貴的本家弟弟,年前孫貴回了老家一趟,帶回來幾個人,年紀小可卻瘦的厲害,都是憨厚老實的。曹二丫也就把他們都留了下來。
“小姐?”
孫立擔心的問了一嘴。他也是跟著堂哥過來的,那會子堂哥回來,瞧著那模樣,哪像以前逃荒出去的。後來細細問了問,才知道他跟了個好主家。
他們老家,災荒年間,死了多少人,很多人自賣自身都沒人買的。他們也顧不得那身份會低人一等,尋著堂哥好好央求了一番,才讓他鬆了口。
來了這裏,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堂哥說得一點都不為過。這主家就是個好的,從不像旁的人家,把下人當牲口待。
他們在這裏,有飽飯吃,有棉衣穿,有棉花被蓋,而且頓頓飯都是有肉的,這棉花也是好棉花。
就如這會,他坐在外麵趕著車,主家怕他凍著,又是帽子又是大麾,還給他配了個暖手的湯婆子。外麵冷颼颼的,可他的心裏卻是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