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因為冰銀一時慈悲,而放他逃出冥界的鬼,成為人間最大的禍害-魑狼。
然而當時的冰銀並未曾預料到以後的事,隻是用法術將這隻鬼的力量禁錮,就囑咐他若是從此改過向善,便能再次脫罪回到人界的輪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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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達成天帝交付任務的冰銀,因為無法再容忍人間濁氣,就此離開人界,以為有這隻鬼應該無法再害人,卻未料想到……鬼之所以仍舊為鬼,是因為他的心選擇了黑暗的路。
即使有兩條路可以走,依舊走上了原來的不歸路,再次為惡。
「真是……」咬著牙的羿南很想裝作不在乎的表情,如一貫豪放姿態大笑幾聲後,就秉著爽快個性處理這件蠢事,可是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讓他忍不住臉上青筋頓起。
「真是太可惡了!那是什麼意思?居然下詔書自封為古往今來唯一的王,膽敢將龍王踩在腳下,以著卑微的人類身份,任命龍族隻是帝王臣屬的身份,難道以為有著九寶的三寶就可以胡作非為嘛?」
羿南一怒不可收拾,拍著桌子大聲數落著人界的王所作所為,從犧牲千萬子民為他築起華麗高樓城池,以及征稅苛待百姓,天災人禍不斷發生,到可怕的災荒剝奪人性的善心,人命如草芥,父母賣女,子棄老父,饑餓到了人互食的地步,種種悲慘的事不斷,而君王依舊享樂,甚至用九寶的力量助他為虐。
即使……用地獄的鬼來形容人間的君王也不為過,既無仁慈心,也無人性,甚至看著父子持刀槍在競技場互搏,讓勝者活下去為樂,徹底將人倫綱常毀於一旦,為了活下去,已經有許多人在競技場喪失了人性,成為達官貴族欣賞為樂的殺人兵器。
簡直不是人作的事,羿南咬著牙,心裏想要不是他是龍族的王,依三界法規不能插手人界的事,他早就拿著刀將暴君的頭砍下來當球踢泄憤,簡直天怒人怨到了逼民造反的地步。
盡管如此,因為有著九寶的三寶在人間君王手上,因此百姓的反抗暴政,最後成了絕望的等待死亡,害怕君王更殘虐的報複行為,選擇服從的人已經徹底被比死亡更深的恐懼給征服。
如果說連龍族的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話,那天界的玉帝更不用說,早就該想辦法處理了,卻依舊遲遲毫無動靜的舉動,讓羿南龍王感到可疑得不得了。
「簡直是在隔岸觀火,什麼天界之首的天帝!那些該下凡的去救難的神仙都跑到哪去了,天兵天將是閑著沒事做,還領著俸祿做啥,趁早退隱去山裏躲著算了。」一一數落著上至天帝下至天兵的羿南,可從來都沒想到過此時在他身邊的友人,也是屬於天界中赫赫有名的神族一員。
「罵完了嘛?」朱雀鳳主微掀端麗眉眼,露出一絲忍俊不住的笑。
「還沒有!我還沒罵那該死的二郎神,下了凡居然被九寶打回天上,如果是光榮戰敗也罷,他居然把罪推到我龍族身上,說是人界君王身上有著龍族的法術氣息,所以……」羿南講到最生氣的地方,忍不住豁然站起,將手一把搭在好友身上。
「所以他說是我龍族在背後,培植這個人界君王危害人間,叫天帝做主要我們龍族負起全責處理那個暴君。」無視於友人素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羿南就是搭著朱雀鳳主的肩,把他心裏不快滔滔不絕的說著。
「啊!我快忍不住了,二郎神簡直是把前仇舊恨加在一起,趁機挾怨誣奏龍族,每次講到打輸的事情,他就會舊傷複發,立刻想到跟龍族有關,嘖嘖嘖!又不是玖月的錯,誰叫他在玖月麵前大聲說女人都是柔弱的,耍槍弄刀的根本不是王族仕女該有的高貴舉止。」
羿南輕撫著下巴,思索起自己妹妹素來厭惡的話題,難怪玖月會當眾給二郎神難堪,輸得難以見人,隻能當眾承認女武神的存在。
即使勇猛如自己,都不敢觸犯玖月身上的逆鱗,何況隻是一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自以為天下無敵的二郎神呢!
「總是該解決的,至少查清楚為什麼人間帝王身上,會有與龍族有關的法術氣息吧!」朱雀鳳主一貫冷靜的說出結論,不著痕跡甩開羿南的手,無聲無息退幾步拉出一段距離。
「你說的沒錯,可是,去查這件事就必須要接近人界君王,而幹涉人界的內政,又有違三界法規,所以真的是很傷腦筋呀。」再次不自覺的靠近友人,又搭上朱雀鳳主的肩,開始自言自語煩惱的羿南,根本完全未察覺友人排斥他親近的舉動。
「你……」朱雀鳳主想說什麼,微張朱唇,那如朝陽絕豔清麗的五官,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冒犯的威嚴,可是那隻限於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