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白色的閃光,男人看到宮廷樓上的白玉瓦時想到某年某月某日的那個人,他白色的頭發如同天邊的雲一樣,幹淨得不曾在黑暗的地方待過。

那是他爬上人界時,第一個看到的人。美麗得就像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事物一樣,令人憎恨到極點的同時,也會有種如果對方身在煉獄深處還會仍舊保有如此幹淨的氣質眼神,那感到懷疑的心情。

很想親手將這樣子潔淨的人,那令人感到不快的崇高氣息,染成自己所熟悉的血色黑暗。

也許隻是因為知道即使立場對調,自己也永遠不可能這樣幹淨。所以才格外想把這樣的東西毀壞,那樣的心情扭曲得像無法碰觸的憎恨。

男人微笑的以某種溫柔姿態,在曲折的走廊邊,輕輕摘下樹上芬芳的白山茶花,走進宮內,簪在身邊低頭為他更衣的宮女發上。

「皇上!」羞紅著臉伏下`身的宮女,不知是警是喜是懼的露出惶恐眼神。

「今晚由你來侍寢吧!」男人的聲音,像是夜晚纏綿低徊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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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羿南露出一臉苦惱的神色看著自己的兄長。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鼇光頭也不抬的批著奏章,無視於羿南臉上如吃了黃蓮般的有苦說不出。

「為什麼天帝不派別人?」羿南隻要一想到要跟自己平時就不合的二郎神一起去人間,就覺得別說解決問題,光是一路上意見不合之處,就比處理那隻鬼更難上萬分!二郎神根本就是固執得無法構通的石頭。

「因為天帝當然要派懷疑我們的使者,親眼證實人帝不是龍族所刻意培育出的禍患,而最適合的人證,當然是親眼見過的二郎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在……」羿南張嘴還想再追討些公道,好讓自己心裏比較舒服些。

「你不是答應冰銀要解決問題嗎?」鼇光很迅速的抬起頭,一手排開如山堆積的奏章在最後一份蓋上王印,露出了沉著的微笑,這對羿南未嚐不是好事,可以暫時阻絕鳥族之王跟羿南的每月聚會。

「可是!是二郎神耶。」羿南回想過去種種不愉快的相處經驗,不要說玖月跟他的私人恩怨,光是自己就不知道說了多少關於他的不滿之言。

「所以說……還是不要背後議論人的好,現在見麵就難堪了。」鼇光壓抑不住嘴角的笑,露出輕鬆愉悅的調侃表情看著自己二弟蹙眉。

「我並不覺得自己對於二郎神的論點有任向錯誤,難道大哥有別的想法嗎!」羿南無法認同大哥的言論姿態,好像平時都是他錯待人似的。

「從你跟玖月觀點來看,二郎神的確很過分,在眾人麵前如此的不給龍族麵子,但相對的你可曾想過為何二郎神要針對玖月,同樣習武的天女也很多,為何就玖月讓二郎神特別注意呢!」鼇光站起身看著羿南沉吟的樣子。

「大哥的意思是?」突然想到答案而張大嘴的羿南開始覺得二郎神真是個非常可憐的家夥,居然會對玖月有這樣的心情。

「思慕一個不曾注意自己的對象是很苦的事,更何況玖月是不輕易把人放在心上的武人,所以二郎神才針對這點而發言,本意隻是希望玖月能多點女性自覺,可是卻反而成為他一生之恥,再也沒有比被自己喜歡的人輕視更可悲的事了吧?」

無論何時總是能從全盤局麵去盤查真相的鼇光,對於事物有種寬大包容的宏觀慧眼,不會局限在一個思想立論上,因此很早就察覺這件事的起因。

「可是,我覺得二郎神的眼光還是有問題吧!玖月根本就是如同千年不收鞘的兵刀鋒芒銳利。」羿南忍不住大笑,實在很難去理解會喜歡上玖月的男人,到底是什麼心情,簡直像用肉身去擁抱刀鋒般愚蠢。

「同樣對於欣賞他人眼光有問題的人,隻怕不隻二郎神,所謂的朋友交往也是該注意對像身份吧?」輕輕了手壓在書案上,鼇光若有所指的看向羿南。

「誰說我眼光有問題的,阿鳳可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呀!」當然知道大哥在說什麼,可是始終不認為自己眼光有問題的羿南,倒是挺得意的介紹起友人稀有的美貌起來。

「所以你就跟人在大庭廣眾下執手言歡,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鼇光早聽了冰銀在殿後看到的場麵,讓羿南在心裏嘖嘖喊糟,暗怪這個比誰都乖巧的伍弟,馬上通風報信讓大哥知道。

「這……」遲疑半晌,開始斟酌要全盤吐露,還是要看情況講的羿南,惴惴不安的看著大哥的臉色隨機應變。

「羿南!」鼇光吐口長氣,正要開始數說這種行為的輕狂無謀,既有損龍族的威信同時更要顧慮鳥族那邊的看法,不能夠隨己意忘形到失了分寸。

「大哥,事不宜遲我看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