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青麵獠牙,樣子十分可怖……

“罷了、罷了,你不懂這裏的規矩,還是我來引路……”

和尚讓開始念著一些聽不懂的話,手中憑空多出一個法杖,法杖之上全是銀環,隻是銀環之上掛著幾根稻草,晃動著銀環的時候那草悉悉索索的散出一種金光“我現在開始【跳地獄】,我拜的時候你就在身後敲銅鑼,我拜一次你敲一次,拜兩次你敲二次,——以此類推!”

跳地獄?

和尚踢腳、跳躍、倒退,步伐十分誇張,到相應的懸棺之下都會鞠躬一拜,夏七夕隨後敲響銅鑼。

夏七夕跟在和尚身後,發現和尚的語調揚起帶著一種獨特的口音,哪怕念出的句子再多詞句,語調起起伏伏也就三個音“叩門地獄,魂草做引,自家魂,自家門,陰魂不滅自家人……”

從第一次敲響銅鑼之後夏七夕注意到,周圍的地縛靈似乎少了一片,第二次敲響兩次銅鑼之後,四周的地縛靈數量又是急減,十多分鍾後,周圍的地縛靈就消失一空。

“拜天地,敬古僵,焚香!”和尚這次掏出三根香,香火燃起之後,青煙不散,而是一股股的直線上升不知被那個懸棺中人吸收!

畫骨步子恢複正常,走到戲台之上把石靜扯到一邊,夏七夕眼睛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正想著接下來的任務她不會再接小孩子的委托,下一刻,上方的懸棺傳出動靜。

“吱——呀——吱——呀”

開館的聲音令人十分不舒服。

在這個時候,夏七夕看見懸棺的棺材蓋被推開,從中直直的坐起一個人,蒼顏古貌,穿著金黃色長袍,頭頂帶著金色的帝王冠,珠簾玉墜輕微晃動,麵色十分威嚴。

“龍袍?”夏七夕心底疑惑,不由自主的出了聲。

沒想到下一刻那棺材中人猛地睜眼朝夏七夕看去,著一瞬間,夏七夕隻覺得氣血翻湧,周身的血液控製不住一般急速的朝七竅湧去,隨後夏七夕腦中一陣轟鳴,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喉嚨一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畫骨一個箭步擋在他身前:“前輩何必和一個後輩見識?”

“焚香何求?”

蒼老的聲音開口,似乎真的聽取了和尚的意見,轉移話題。

和尚看著那人的神色,見他問話他才大鬆一口氣,說話也是配上小心翼翼:“要兩個人。”

實際上畫骨和尚的能力也是引導者接近覺醒者的階段,可一個人架不住人多,再說身後還有個夏七夕,他死了,夏七夕都不能死,否則一定會有人把他複活,生不如死。

那穿著帝袍的老者一揮衣袖,什麼都沒說又躺入了棺材中,半響沒有動靜,但是沒過多久身後傳來石靜撕心裂肺的哭聲,本是披紅掛綠滿身胭脂的兩人如龜裂的雕塑嘭的一聲散落再地,成了一堆碎屑。

夏七夕一肚子的氣,在石靜的哭喊聲中逐漸被磨了去。

畢竟是個孩子!

幾分鍾後,夏七夕在戲樓內找到兩個酒壺,讓石靜把她父母的骨灰裝了進去。

在瓶口堵上厚厚的布,畫骨在上麵捆好七色線,聽畫骨說骨灰盒上有七色線的人會魂升天堂,滿臉淚痕的石靜斷斷續續的抽噎著,夏七夕不知道說什麼,她突然覺得若是自己尋到父母是這種結果,她也會無法接受的。

這個任務到這裏就結束了吧,夏七夕心裏鬆了口氣,超前踏了一步——

“嘭!”

一座鐵製的籠子從天而降把夏七夕罩在其中,石靜一噎有些不知所以,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這次,我看你那裏逃?

一個穿著白色麻衣的男子從戲樓入口走進來,袖口、衣擺都走了線,似乎是很匆忙趕工做出來的一般:”這個世界才開始不久,你這次要是能拿出什麼道具出來我就跟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