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地被他信任,執掌權力,她卻被他當做不懂事的嬌嬌女。
她在跑馬場失蹤,無人詢問,姐姐不過在馬上受驚,他便大張旗鼓把姐姐接回府。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女兒,她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她想指責楚唯偏心,礙於孝道不能直接說出口。
楚情覺得自己應該有些骨氣,憑什麼他把她趕出來,她就要乖乖回去?
轉頭,去雲夢樓,憑借以前的威勢,唬的林蕭給她開了二層包間,點了十幾壇美酒。
蘇宜到雲夢樓時,楚情趴在桌上,地上滾落著酒壺。
蘇宜拍著楚情的臉冷笑,“不是你示意我把消息捅到禦史台的?後悔了?”
楚情嗬嗬笑著,抓住蘇宜的手問,“我隻是不甘心,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蘇宜沉沉看著她,拎起桌上剩下的半壺酒,“問的好,我也想知道,憑什麼他這麼對我?”
手心手背都是肉,厚此薄彼是難免的。但為何他們遇到的父親,都偏心得很?
☆、第五十九章入戶部
楚箏等人回來時,一起去清林苑告罪。在府衙那頓板子聲,至今想起來都驚心動魄。楚將軍出手,斷然沒有鬧著玩這一說。
楚唯在書房後的練武場射箭,宣衣在旁侍奉。直到身上微微出汗,楚唯才放下長弓,擦拭頭上的汗水,對一旁的幾人說:“老夫雖然出身草莽,該懂的東西還是懂的。好好的一個家讓你們弄成這樣,你們誰給出解釋?”
王氏偷偷瞥了眼楚唯。
饒是經常見到那張溫雅的臉,仍是心神搖蕩,可見一句出身草莽有多大的含水量。不過現在重點不是楚唯是否謙虛,而是她要給一個交代。王氏手心出了一層汗。
楚箏說:“爹爹,莊子上長工的事,女兒真的不知道。女兒每天忙著及笄的事務,根本抽不出空管別的……”
楚唯朝書房方向走,看了眼宣衣。宣衣知道他的想法,轉身對練武場外的小廝吩咐了兩句。
王氏不願獨自承擔責任,跟在楚唯身後哭訴,“大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在府中無依無靠,以為大小姐推薦的人不錯,才把那人放在管事的位置。哪知還沒有小小姐放置的人靠譜。”
聽到小女兒,楚唯腳步一頓,問剛回來的宣衣,“情丫頭回來了?”
宣衣搖頭,“小小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離開了。”
楚箏暗自觀察楚唯的神情。仍是一如既往的默然,但此次她卻覺得多了幾分肅穆的味道。
楚唯說:“情丫頭是個有主意的。”然後轉頭對楚箏說:“你是她姐姐,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照料一二。罷了,你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想不透,就去梅屋給你母親抄寫兩部經書,靜靜腦子。”
楚箏領了罰,王氏肯定不能善了,果然,楚唯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本不該摻和內院的事,隻是……罷了,以後把賬本放到我這裏,你們好好在後院呆著。至於府中的傭人,也是時候換上一換了。”
楚箏解釋,“府上不少人都呆了十幾年,貿然趕出去……”
“我要的是忠仆,不是老人。”
楚箏執掌中饋將近十年,猛然被奪權,不僅心中失落,還覺得自己很無能,幾乎要哭出來,“爹爹說的是。”
不知不覺,幾人走到書房門口,宣衣打起簾子,管家躬身等候。楚箏才知楚唯早有安排。
楚唯從管家身邊走過,淡淡說道:“你一直跟著老夫,老夫還是信得過你的。現在不太平,你機靈著點。不該伸手的地方,沒讓我發現貓膩。”
這番話不僅提點管家,也是在警告王氏。王氏本想解釋,可惜隻看到楚唯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