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蘇宜苦哈哈地追在楚情後麵,“好久沒見了,你就不想我?”
楚情瞪大眼睛。你胡說什麼?
楚唯笑聲回蕩,“情丫頭,你陪太子逛逛園子,為父先走了。”
血液衝上腦門,楚情抽著嘴角目送楚唯離開。父親他剛才,是用她的話捉弄她?
蘇宜拿著玉佩在她眼前晃悠,“嘿,回神啦。”
楚情眨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宜把玉佩塞到她手中,“送你的。”
“你……做了什麼?”楚情好奇,“父親以前可是不喜我提到你的。”
蘇宜笑的含蓄,“山人自有妙計。”
楚情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看向玉佩。玉佩手感溫潤,雕的是小人的形象。仔細看,和蘇宜有幾分相似。
蘇宜低聲說:“這是個小把件,送你玩的。你一個,我一個。”
楚情眸光一閃,琢磨了一番蘇宜話中的含義,不禁有些尷尬。雕成和他一樣小人的把件,放在手中日夜摩挲,怎麼想都曖昧得很。而且這把件還是一對,莫非另一個是雕成她樣子的?
“這東西我不要。”
“為何?”蘇宜急了,“你不喜玉的成色?我送你別的,還是你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收禮物?”
楚情猶豫。直接拒絕,太傷他麵子了,她得委婉些。
“我今日剛學會打纓絡,你回去時拿上幾個,你留幾個墜在扇子上,送幾個給劉兄品玩。”
蘇宜麵色微沉,隱約知道她的意思,還是出口詢問,“為何?”
楚情微微一笑,“你是我朋友,劉兄也是我朋友。總不能厚此薄彼。”
她隻把他當朋友,他是知道的,但她說得如此清楚,是他太著急了嗎?
“好,你的要求我都會做到。”
姚宛及笄,本應該由母親主持儀式。但王氏禁足竹園,姚宛的及笄隻能不了了之。楚唯愧對姚宛,對王氏先前給姚宛置辦的嫁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姚宛是個現實的人,拿到手裏的才是屬於她的,對不能舉辦及笄禮,隻是一笑了之。
出閣當晚,由十全老人幫她梳頭。看著鏡中人長發及腰,老婦人一把木梳從頭梳到尾,姚宛有些恍惚。當年王氏出嫁時,是不是也曾有過相似的場景。
她有些想念王氏。
老婦人對她的事情略有耳聞,梳完頭,借口出去給她找吃食。姚宛披上外套去竹園。
“娘,女兒明天要出嫁了。”
王氏坐在窗前,看著東邊天上的半天月亮,並未回頭,“你來了?”
姚宛暗恨,“娘,這世上隻有爹爹對你最好,你怎麼就不懂?楚大人心中有人,還是個死人,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他。”
王氏狠狠閉上眼睛。她得不到他,即便入了他的門,得到他侍妾的身份,也得不到他。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的隻有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的宣衣。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宛兒,娘如今落到這般田地,你以後該如何是好?”
姚宛心情複雜,諾諾說道:“楚大人憐惜我。”
“所以,你還是要借楚大人的勢。”
姚宛有些生氣。她即將嫁為人婦,想聽王氏的祝福叮囑,不是來和王氏討論楚唯。
王氏回頭,笑得詭異,“孩子,我走到今天這步,唯一後悔的就是沒在你小時候掐死你。我害你失去父親,你害我失去一生的期盼,我們母女倆就是天生的仇敵。今晚過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半點幹係。”
姚宛心如井水,扯扯嘴角,“如你所願。”
次日,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