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策淩還是年羹堯立刻拱手,這個表示:幸會幸會。那個表示久仰久仰。場麵當真是和氣非常。
胤禛見狀便一手扯過他二人的一隻胳膊,笑著說道:“走走走,有什麼話咱們車上說。”
於是三人同上了一輛馬車,而一路下來後,策淩對年羹堯也有了一頂定的了解。
毫無疑問,這位年翰林,是位極有才學之人,而更難得的是,他對戰事也有一定的了解,對於策淩曾經擊敗敵軍的事情也格外的感興趣,發表出來的見解往往也能夠切中要害,總而言之這是塊難得的璞玉,的的確確的人才。
策淩心想:隻是這人才,不知是荀彧型,還是楊修型。
這一路上三人可謂是相談甚歡,等下了馬車時候,策淩和年羹堯已經到了可以相互稱字的地步了。
策淩去誠郡王赴宴,直到天色大黑方才回返。
昭烈湊上前去輕嗅了一下,嗯,雖然有酒味,但的確還沒有到喝多的地步。
策淩洗漱完畢後與昭烈說起了今日認識年羹堯的事情。
“你是沒有看到,四爺待他有多麼的熱情。”策淩嘖嘖兩聲,特別感慨地說道:“簡直就是拿他當朋友和知己來看待了,那樣冷靜和自持的人真是想不到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昭烈聽著丈夫的話語,然後越聽越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啊!
什麼叫親熱的喚其亮工。
什麼叫看著他的視線仿若放著光。
什麼親自把醉酒的他送回府邸。
還有什麼秉燭夜談,同榻而眠。
“你說的那人可成親了?”照例一臉緊張的抓住丈夫的胳膊,小聲問道:“有妻小子嗣嗎?”
策淩有點不太明白小嬌妻為什麼要問這樣的話,可還是用著理所應當的語氣道:“自然是有的,不過聽說夫人和孩子尚在老家四川,並沒有跟來京城。”
昭烈聞言立刻輕籲一口氣,喃喃道:有就好,有就好。
“你這是怎麼了?”從根子上就是直男的策淩,就算是再怎麼聰明都猜不到此刻他妻子的腦袋瓜裏究竟轉悠著什麼大逆不道的念頭。
昭烈抿著嘴巴極心虛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別問。”
策淩挑了下眉頭,不問就不問,反正等下還有正事要做,把軟軟的小嬌妻一把推平,策淩翻身而上,在對方的嚶嚀聲中,果然認認真真的幹起了正事。
此刻的策淩與昭烈在沒羞沒臊的過著夫妻生活,而對於孤身在京的年羹堯來說,這個晚上卻是在伏案寫信中度過的。
“把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回四川。”第二天天一亮,年羹堯就喚來自己的長隨,開口吩咐道。
隨從接過信封,自然領命而去。
再之後,年羹堯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又按部就班的讀了半個時辰的書後,方才起身往翰林院上值去了。
大約半個月後,遠在四川年府已經致仕了的年遐齡,就收到了次子的這兩封信。
一一看過之後,年遐齡歎了一口氣,而後對著老妻道:“亮工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妻子胡氏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為難的神采,她低聲說道:“月兒今年方才十歲,又素來是個羸弱的,與其讓她去攀那個高枝兒,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殷實人家,離著娘家近些,咱們也能照顧的到。”
年遐齡搖了搖頭:“此事尚需幾年時間,容後再議吧,隻是對月兒的教養,你要上起心來,該請師傅的請師傅,該請禮儀嬤嬤的就請禮儀嬤嬤咱們要先準備著,不能臨時抱佛腳。”
胡氏聞言點了點頭:認真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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