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腦一片混亂,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都是蒼蠅在亂叫,眼前猛地一黑,昏死了過去。

盛夏的傍晚,西邊的雲彩金色如光,幾隻歸鳥在遠山間尋覓回家的路。美麗的夕陽,看上去就像***一顆鹹蛋黃,好想好想咬上一口。

我在落日的餘暉中漸漸蘇醒,一睜眼便看見幾張猥瑣的臉,老童、關二姐、光頭強(哦,不對,是光頭南),他們笑眯眯地盯著我看,讓人覺得心裏毛毛的。

小青趴在我的胸口上,尾巴一晃一晃的,似乎看到我醒來非常高興。.pbx.

“灃子,你終於醒啦。”童百熊神情複雜地看著我,顯得異常激動。

我緊緊地護住胸口,緊張道:“那個……你們為什麼用如此**的眼神看我?難道你們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違背道德的事兒吧?”

童百熊臉上一喜,“這小子嘴巴還是和以前一樣賤,看來是沒事兒了。”

關瑩瑩看著我緊緊護住的胸口,一臉的黑線,“你確定他沒事兒了麼?我怎麼覺得他變成了女人。”

光頭南笑道:“放心吧,他既然能從那個世界回來,就說明靈眼成功開啟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你們其實是我夢境裏的人對不對?這個世界都是虛幻的對不對?”

童百熊憂慮地望著光頭南,“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傻了?”

光頭南道:“他陷入那個世界長達半個月之久,所以大腦會混淆兩個世界,隻要好好休息調整一下就會恢複過來的。”

尼瑪,這群家夥在說什麼?什麼兩個世界?我昏迷了半個月?這不是扯淡麼!

關二姐見我疑惑不解的樣子,於是對光頭南道:“小南,你還是快給他解釋一遍吧。”

光頭南點點頭,說:“灃子,是這樣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腦袋一晃,一頭栽倒在地上。

關二姐大驚失色,一把扶起光頭南,焦急地發生呼喊:“小南,小南。”

童百熊道:“別擔心,他是累的。這半個月以來,他一刻未停地嚐試與陷入另一個世界的灃子,身體累壞了。”

接下來他們所說的一切,終於讓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群喜歡擅自做主的賤人不經過本人的同意,不顧本人身為主角的寶貴性命,就把老子送到了另一個世界裏去,要讓我在另一個空間領悟靈眼。

瑪德,你們提前告訴我一聲會死?萬一我領悟不了那什麼狗屁靈眼腫麼辦?

怨恨歸怨恨,最讓我驚奇的是,世上還有另一個空間?演穿越劇呢?

童百熊解釋道:“嚴格來說,你去的隻不過是你自己大腦中臆想出來的世界,現實中並不存在,類似於做了一場夢。”

“什麼叫類似做了一場夢?”我懵懵懂懂。做夢就是做夢,哪來的類似做夢?

童百熊把我拉到關瑩瑩住的那間臥室,對著一麵巨大的穿衣鏡,說:“你看到了什麼?”

“好大的鏡子。”

童百熊翻了個白眼,“鏡子裏有什麼?”

我看了看鏡子,說:“一個帶著淡淡憂鬱氣質的大帥哥和一個糟老頭子。”

童百熊額頭上青筋暴起,關瑩瑩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對著鏡子裏的人做了個鬼臉,“不就一麵破鏡子麼,跟另一個世界有什麼關係?”

關瑩瑩說:“佛語有雲,一念即一世,一即一界,你看到鏡子裏的並不單純隻是投影,而是一個世界。”

我頓時樂了,用手指著鏡子裏的自己,說:“你的意思是,鏡子裏這個家夥會自己動?”

關瑩瑩微微點頭,“站在某一種角度上來說,可以這麼理解。”

“你們逗我玩兒呢?”我沒好氣地看著兩人。

童百熊道:“關二姐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本就是多元的,你的一念一想都可以形成一個新的世界,小南把你送去的正是你大腦裏某一瞬間所設想的世界,你已經昏睡了整整半個月時間,如果再不醒來的話,很可能會一直**在裏麵。”

我一驚,“那會怎樣?”

童百熊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變成植物人。”

臥槽,這麼恐怖,早說老子打死也不玩開靈眼的遊戲。

我的心裏似有一點領悟,難怪梁美芸會出現在那個世界裏,難道說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穿著護士裝的她?製服**?我勒個去。

想了想,我問:“照你們這麼說,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會不會也是別人想象出來的,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童百熊和關瑩瑩全愣住了,都沒有想到我會拋出一個這樣的問題來。

這個問題,恐怕就算是愛因斯坦複活也解答不出吧。

同時,我還有另一個問題不解,在夢中那個世界,我的左手上怎麼會出現的圖案呢?

童百熊笑了笑,說:“你看看自己的左手。”

我疑惑地伸開左手舉到麵前,隻見掌心上有一個淡淡的紅色印記。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