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已經痛的就像一個油炸蝦,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時不時還吐一口血,仿佛這樣才能表現出‘我傷的很重你們好自為之啊!’。
其他人見自己同伴被打傷,一個個都驚了一下,隨後非常默契的往後退去。
師傅教的好,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裝死!這還隻是第一步!
安雲逸不耐煩的掃了他們一眼,再次向遠處望去時卻看不見寧輕雪的身影。
“該死!”
安雲逸暗罵一聲,隨後似是發泄不滿似得又猛的一腳踢向身後的黑衣人,黑衣人沒反應過來,小肚子被狠踹一腳,正想著自己要飛了,卻又被人拽住了領口,一下子便覺得呼吸不暢。
黑衣人:媽蛋……勞資要憋死了。
“說,把人帶哪裏去了!”
安雲逸眸光清冷,周身的氣息全然沒了煞氣,幹淨的如同冬日裏的初雪,但是那一股怒意卻慢慢滲透,逼得人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被他拽著領口欲罷不能的黑衣人,那叫一個真切感受。
“不說是吧,那就死吧。”
安大世子薄唇輕啟,嚇得手裏的黑衣人哆嗦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扭著脖子沒了氣息。
剩下的黑衣人見狀紛紛對視,安雲逸瞥了他們一眼,正抬起手想一次性將他們解決,卻看見這幾個黑衣人集體跑了。
安雲逸:……
這什麼鬼?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原本挾持著寧輕雪跑了的黑衣人赫然出現了一千米以外。安雲逸抬頭和他對視一眼,甚至能看見他那蒙了一半的臉下麵的驚愕的表情。
話說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安雲逸快準狠的一腳丫子追了上去,那黑衣人似乎才想起來跑路的事情。
“站住!”
安雲逸微喘著粗氣,看著永遠在自己眼前的黑衣人不由咬牙,他還是頭一回見到輕功如此之好的人。
其實那黑衣人也不好受,自己本就跑的吃力還帶著一個累贅,想想都要哭了,不過一想到隻要把身後這人引到約好的地方自己就能功成身退,腳下就更使勁了。
安雲逸追了一會便覺得不對勁,劍眉一挑,索性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麵的人。
那黑衣人見安雲逸竟然有離他越來越遠的趨勢,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
安雲逸薄唇一抿,趁著那人不注意猛的一個加速,試圖一下子追上他。但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不是踩了狗屎運,正好那時候回了一下頭,看到一個男的猙獰著麵龐朝他衝過來,嚇得呼吸一滯,又加快了步子。
安雲逸暗罵一聲倒黴,剜了兩眼前麵的黑衣人,看到仍舊昏迷不醒毫無知覺的睡著的寧輕雪也是一陣無語。
這丫頭實在太弱了,以後一定要監督她強身健體,光是會爬牆這種級別顯然是不夠的!
兩人就這樣跟玩似得糾纏了好一會,直到麵前出現了一片大的樹林。黑衣人心中一喜,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安雲逸隨後略一思索便也跟了進去。
剛剛踏入林子沒多久就發現失去了蹤跡,頓了頓腳下的步子,全身都投入到周圍的環境中,一絲細微的聲音從林子裏鑽了出來,隨後竟然湧出了一列列整齊的士兵。
安雲逸粗粗的掃視了一眼,便看出其中的貓膩來。這些士兵顯然不是皇宮中的侍衛,也不是軍營中的士兵,倒像是某戶人家私養的。
“主子有令,抓活的!”
一道嘹亮聲音從林子裏升起,驚得鳥兒們都一哄而散,話音剛落,刷刷刷的羽箭如雨點一般從頭上砸落,直擊安雲逸。
盡管安雲逸身手矯健,但也抵不過這密密麻麻的羽箭,身上多處被擦傷,有幾處還嗤嗤的冒著血。
溫熱的鮮血順著衣衫流下,安雲逸臉色卻變得煞白,而那原本鮮紅的血也變得異常烏黑。
這箭竟然有毒。
他早已察覺林子有異樣,但寧輕雪被人擄走他又不能不管,盡管有了防備卻沒料到竟然這羽箭上會塗上劇毒。心裏暗自思忖了一會,狹長的眸子掃過站立整齊的士兵,忽然麵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渾身隻覺得乏力。
其中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見安雲逸快要昏過去,便示意去把安雲逸帶過來。
正幻想著自己能早點收工回家而且說不定主子會誇獎他辦事利索的某頭領還不忘鄙視一下安雲逸,他還當他有多厲害呢,一點點小毒就支撐不住了。
誰知某頭領剛轉身伸出腳丫子準備打道回府,嘭嘭兩聲,兩個失去知覺的手下就跌在他腳邊,嚇得他差點罵娘。
安雲逸晃了晃越來越重的腦袋,扯了一下嘴角道:“你們把她帶哪裏去了。”
某頭領回眸,喲,看起來還有兩下子,中了特製的劇毒還能打人呢。
“來人,上!”
一聲令下,更多的士兵丟下手中猝了毒的羽箭,提著腰間的長劍朝安雲逸揮舞過去。
“找死。”
安雲逸咬唇,將體內的不適死死壓製住,虎口一用力就奪下了對方的兵器,還未來得及喘熄就要招架另一個人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