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竟然不知有此事。”
“這是今早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密函,你不知道也正常。”
皇帝一番話讓太子摸不著頭腦,雖然是犯邊界,但梁國隻是丘國附屬小國,隨便派一個人過去鎮壓也就好了,為何還要如此大張旗鼓的把他叫來?
太子到底是混在皇帝身邊的頂級公務員啊,直覺的就知曉其中必定不簡單。
“父皇,可是有何內情?”
皇帝將手中的折子扔在一旁,皺著眉道:“若是有人聯合外人,試圖擾我月嵐,太子當如何。”
太子心頭一顫,跪下道:“兒臣身為月嵐太子,若有人通敵叛國,自當親自查獲,以儆效尤,讓那些有異心的賊人絕了這門惡毒的心思!”
皇帝似乎很滿意太子的表現,轉而丟給身邊太監一個眼神,太監立刻心領神會。
不一會,葉瀾衣就被請了過來。
太子看到葉瀾衣的時候,腦海裏已經勾畫了一張宏圖,莫不是舉兵之事是葉瀾衣在裏應外合,若真如此,梁國計劃才剛開始實施就被抓到破綻,那她當真是一個不合格的棋子。
“陛下尋我何事?”
葉瀾衣行完禮後隨意自然,絲毫沒有在他國皇帝麵前的拘束。
“朕隻是擔心公主在宮裏無趣,所以叫了太子過來,讓太子好好陪公主逛逛去。”
葉瀾衣眸光微微一亮,她正瞅著太子妃的事情,皇帝這就送機會讓她和太子培養感情了。
“不敢勞煩太子,瀾衣覺得很好。”
皇帝和藹的笑著,葉瀾衣的推脫讓他覺得事情詭異:“公主何必客氣,太子,今日你就好好陪公主出宮遊玩。”
太子對上皇帝的眼神,頓時明白了皇帝是要他假借遊玩的名義來試探葉瀾衣,當下就應了下來。
太子和葉瀾衣前腳走出大殿門口,魏國公後腳就踏了進去。
“參見陛下。”
“恩,起來吧,怎麼了?”
魏國公嗓音洪亮,一雙虎目本該是擁有武將的正義陽剛,卻平白沾染了渾濁之氣。
“回稟陛下,臣已經快馬加鞭將書信送去林州防衛武將,不日就可前去支援邊境,梁朝小國膽敢依仗大炮來犯我朝,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魏國公說的義憤填膺,皇帝卻聽著很不是滋味,一個附屬小國,不知從哪裏得來了月嵐大炮製造圖,改造之後威力大增,竟然直接就敢在邊境滋事,要說這其中丘國沒有摻和進去,鬼才信。
君臣二人在殿中談了許久,天色漸暗,魏國公這才從殿中走出,在踏出殿門的那一刻,臉上的凝重便被譏誚才替代,大步流星的朝宮外走去。
白羽默在府內養傷,那日他渾身是血的被送回府中,雙手被廢一事再也不是秘密,魏國公縱然對他狠厲,但到底是親兒子,頓時怒火衝天。
“公子,國公爺回來了,正往這裏趕來。”李伯心疼的看著白羽默略顯蒼白的麵色。
“恩,知道了。”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府內養傷,什麼事都撇在一旁,魏國公也就在他被送回來那天回來瞧過一眼,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今天突然過來,必定有事情。
“怎麼了?”
魏國公人還沒進門,聲音便率先傳了進來。
白羽默示意李伯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哉的坐在桌前。
“跟你說話呢!”
見他自顧自的不理人,魏國公頓時吹胡子瞪眼,瞧他哪裏都不順眼,就連一開始對白羽默的心疼都減了幾分。
“有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可笑他的父親對他也是如此。
魏國公立刻想起今天的好事來,笑著道:“安泰候府敢如此算計我們父子,為父自然是準備了大禮還回去。”
白羽默瞟了他一眼,淡淡的,仿佛在懷疑他的智商。
“哼,你辦不成事,還要我親自出馬,真是廢物!”
魏國公顯然被他那輕飄飄的一眼給打擊到了。
“既然如此,那還來找我做什麼?”
魏國公老臉瞬間尷尬了一把,心頭卻開始惱怒白羽默不識好歹的頂撞。
“自然是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路已經給你鋪好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要是沒有本事。”魏國公一雙眼睛掃過他的雙手,冷哼一聲,“那就白白當個廢人吧!”
拿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顫,白羽默眼底泛著一股寒意,冰冷的仿佛寒潭之水,冷的徹骨。
“怎麼說。”
握緊了手中的杯盞,這才強行壓下心中滔天的怒氣。
“你隻需將寧輕雪身上的牛角符讓陛下看到,或者讓陛下相信她和丘國有私下交易,這就足夠了。”
白羽默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顫:“為什麼是她?”
魏國公沒有注意到他微妙的情緒,麵上還帶著算計的奸詐笑容。
“侯府無從下手,但是伯府破綻很多,這段時間我派人查過,寧輕雪手上也葉瀾衣給她的牛角符,當日那些攻擊你的黑衣人也是因為這牛角符的緣故,她們憑白送了這麼一個把柄上來,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