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見過了,是不是夏櫻?“

”屍體見過,但是案發現場沒去過。”夏櫻誠實道。

雖說是法醫學專業,但是學校大多教授的都是理論性的知識。連屍體都是不知泡了多少年的福爾馬林標本,更別提什麼犯罪現場了。

見夏櫻沒有附和自己,岑伊彤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這時芮筠突然開口道:“以前沒去過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如果覺得接受不了,就早點和領導說換個崗位,省得在法醫科耽誤時間。不過,既然學了法醫,也幹了這一行,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堅持下去。”

岑伊彤自信道:“芮科,您放心。我肯定能堅持下去!”

芮筠看了她一眼,“本事不在嘴上,一會兒到現場用行動來證明。”

很快,警車開進了一個小區,最後在一棟樓附近停下。隔著很遠就聽見前方嘈雜的人聲和警察維護秩序的聲音。

“大家都散開啊,該上班的上班,該回家的回家,別都在這兒堵著!!”

“是不是死人了啊?死的是誰?凶手抓到了嗎?”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人了?早知道治安這麼不好,當初就不買這個小區的房子了!多晦氣!”

“可不是嘛!我更倒黴,我家就在這棟樓上!”

……

見這些人將現場圍的水泄不通,夏櫻心裏有些不大高興。國人愛湊熱鬧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連死了人都要跑來圍觀,也不怕被煞氣衝到?

兩個刑警在前開路,夏櫻她們跟在後麵,扒開人群走進封鎖區。

一看到他們過來,一名警察立刻迎了上來,給幾人講解現場的情況。

“我是城東派出所的警察。我們今天早上8點接到一名男子的報警,稱在自己車庫發現一具屍體。我們來到現場後發現被害人已經停止了呼吸,身上有多處傷口,血流了一地。“

刑警小丁問:“死者和車庫主人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車庫的主人劉先生說他並不認識被害人。而且,劉先生說他昨天晚上停完車已經把車庫鎖好了,車庫的鑰匙也隻有他手中的那一副,所以他不清楚被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車庫裏。”

小丁摸了摸下巴,推測:“難道是密室殺人?啊……!!誰?!”

被人用力拍了後腦勺的小丁轉頭怒目而視,然而看清來人,他頓時慫了下來:“侯隊,您怎麼回來了?傷都好全了?”

“小兔崽子,連現場都還沒看,就敢在這兒瞎猜。厲害了啊!我看你下次直接在辦公室裏查案子好了!”被稱作侯隊的男人抬腿就是一腳,“還不趕緊去看現場!”

“哎哎哎,我馬上就去~”小丁捂著屁股一溜煙地跑了。

“這臭小子!”侯隊笑罵了一句,轉過身和芮筠打了聲招呼,接著視線在夏櫻和岑伊彤身上轉了一圈,問道:“這是今年法醫科的新人?怎麼是兩個小姑娘?”

芮筠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小姑娘怎麼了?”

“不是我囉嗦,你忘了前幾年招來的那個女法醫了?剛接了第一個案子就撂挑子不幹了。不就是腐爛了兩個月的屍體嗎?連這都受不了,還當什麼法醫!要我說唐局就不該這麼草率……”

“有牢騷去唐局那兒說,別在我這兒嚼舌頭!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隻要在我法醫科一天,我都一視同仁!”芮筠打斷了侯隊的話,厲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的小姑娘……行了,別瞪我了,我不說了還不行?你們忙,我去找那個目擊證人聊聊。”

侯隊垂頭喪氣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