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本人更漂亮啊。”

“好像是設計係的?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嗎?”

“蘇眷。”

——蘇眷。

席新霽卻在這一天記住了這個名字。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以後,這個叫蘇眷的姑娘仿佛經常出現在席新霽的視線裏。在網球社時、在食堂裏、在運動會上、在不期而遇的校園間……

而他的視線裏,似乎從此以後再也進不去其他女孩子的身影。

其實,關於他們之間也有不少回憶可循,每一件會讓席新霽不自覺唇角微微漾開。

南州市這個城市很大,大到開車逛上一整天都逛不完。

南州市這個城市卻也很小,小到如果刻意躲著一個人,甚至可以永遠的都見不到。

席新霽頗有些無奈。

鬧什麼呢。

若不是現在席家一盤散沙,他或許早去坦誠這份喜歡,何必要她主動送上門來。

他輕歎一口氣,將蘇眷按在自己的懷裏,低聲道:“抱歉。”

蘇眷的臉埋在席新霽的懷裏,聽著他均衡有力的心跳聲,也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她早在他溫柔擁抱的時候就已經棄甲投戈。

可轉念心想,不行啊!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哦。

可破天荒會聽到席新霽跟自己道歉,蘇眷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一麵覺得他是因為心虛才會道歉,一麵又實在受用他的這份溫柔。

太難了。

蘇眷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她明明想逃離席新霽,卻一次次深陷。

感情這種事情完全無法用理智去進行,她中了他的迷魂記。

但蘇眷到底還是從席新霽的身上聞到了點什麼,抬起頭,疑惑地問:“你身上怎麼有醫院裏消毒藥水的味道?”

席新霽勾起唇角,伸手捏了捏蘇眷的鼻子:“狗鼻子呢你?”

蘇眷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可不是呢!”

但凡他身上有一丁點女性香水的味道,她也能清楚知道,隻不過那麼長時間以來沒讓她發現罷了。

席新霽一隻手搭在蘇眷的腰上,一隻手捏著她的手玩著,解釋道:“我爸昨天進了急診,我在那裏陪了一天一夜。”

蘇眷聞言很是意外:“叔叔怎麼了?”

“老毛病,心髒上的。”

“哦……所以,你昨天到今天一直在醫院裏守著?”

席新霽沉默點頭。

他人靠在沙發上,眉宇間難掩疲倦。

昨天傍晚席新霽的父親席德宇突然心髒病發,席家全家上下亂成一鍋粥。這個時候,唯有席新霽這個長子主持大局。

其實席德宇的心髒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隻是這一次確實有些意外。席新霽雖然對自己的這個父親從來不算態度良善,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亦無法全然不顧。這場手術一直進行了十二個小時,席新霽也已經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合眼。

蘇眷仔細一看,發現席新霽眼下都有了黑眼圈的,這一時間又讓她心疼起來。

原來他昨天晚上並沒有和於曼凝在一起,而是在照顧自己的爸爸啊。

嗚嗚嗚,她誤會他了呢。

蘇眷的心裏瞬間五味雜陳起來,下意識拿起手指咬了咬指尖,又恢複那副小白蓮花的樣子,小聲嘀咕著:“我還以為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席新霽耳尖聽到,眯了眯眼,靠近扣著蘇眷的下巴低聲詢問:“別的女人?”

蘇眷企圖逃跑,但屁股還沒離開席新霽的懷裏,就被他一把按住。

與此同時,席新霽的手機鈴聲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蘇眷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見席新霽從容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