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開到底是有一段日子,但身體的記憶是忘不了的。
“好看麼?”席新霽問。
蘇眷呆呆愣愣地抱著那束康乃馨,後知後覺自己不應該那麼明目張膽看著他。她轉過身,故作鎮定地說:“一般般吧。”
一般般?
這可是在挑釁席新霽的自尊。
席新霽幹脆走到蘇眷的麵前,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
蘇眷驚慌失措,緊著喉嚨問:“你幹嘛啊?”
“我懷疑你眼睛有點問題,那直接上手試試。”
蘇眷的手一碰到席新霽熾熱的胸膛,整個臉也跟著要燒起來。
席新霽的身上仿佛有一團火似的,那麼冰冷的雨水都沒能讓他身上這股火熄滅。
蘇眷掙脫不開,索性故意在席新霽的胸膛上捏了一把,有模有樣地說:“嗯,就是一般般啊,也不怎麼硬。”
“硬?”席新霽一臉的壞笑。
他臉上這笑容蘇眷最清楚不過了。
每次兩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這麼壞笑,繼而不管她怎麼哭喊叫破喉嚨,他都不放過。
怎麼會有那麼壞的人呢?
蘇眷一把推開席新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平複情緒。
席新霽沒有繼續和她打鬧,畢竟渾身濕透是真的不舒服,他對她低聲道:“我去衝個澡,你等我。”
“等你幹嘛?”蘇眷問。
席新霽俯身,猝不及防地在蘇眷的唇上啄了一口,說:“等我,有話對你說,很重要。”
蘇眷還真的像是被他定住了,怔怔地坐在沙發上一時半會兒有些緩不過來。
等席新霽轉身去了浴室,蘇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他們兩個人明明都已經沒有關係了,為什麼現在又是這種曖昧不清的相處狀態啊?
怪隻怪她真的太經受不住誘惑了!
和蘇眷洗澡動輒一個小時相比,席新霽顯然就要快多了。
用時不過幾分鍾,席新霽衝完澡,整個人煥然一新。他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小小的四方盒子,裏麵裝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席新霽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看了眼裏麵的那枚鑽石戒指。
這枚鑽戒是席新霽準備向蘇眷求婚而準備的,天知道他費了多少的功夫,又是去找鑽石,又是請人設計。本想在自己生日的那天跟她求婚,可婚還沒求成,她人卻不見了。
這件事席新霽一直耿耿於懷,隻不過沒有和蘇眷提起,也不認為有提起的必要。
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席新霽的心裏有些膈應。那個小了他七歲的表弟柏堅成都準備結婚,他這個當哥哥的更不甘心落後。
蘇眷沒有走,想知道席新霽有什麼重要的話對自己說。
而很奇怪的,傳芳仿佛還有席新霽剛才留下來的吻痕。她不能否認的是,自己對他的吻還有感覺。
席新霽看著呆呆的蘇眷,走過來坐在她的身旁。
事實上,比起直接求婚,他更想親吻她。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一點即燃。
席新霽下意識地靠近,蘇眷下意識地往後縮。一切仿佛本該如此,他壓在她的身上,低頭緩緩用自己的嘴唇去輕觸她的嘴唇。
兩個人的呼吸在這一刻加重,心跳不止。
蘇眷不能否認,接吻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她不能忘記自己和席新霽第一次接吻的時候,仿佛也像是現在,他們坐在沙發上,他輕輕壓著她。
對於接吻,席新霽顯然也很陌生,隻能本能地去探索。他輕輕地嚐了一口她的柔軟,繼而撬開她的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