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家沒說將軍會反對,將軍不但沒有反對,這幾日還幫了奴家不少忙呢,不愧是當將軍的人,看到那種畫麵眉頭都不皺一下。”
奎惜笑著,手摸了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奴家這就去殺了那牢裏的人。”
“等等。”
就在奎惜轉身的瞬間,歐陽翎突然出聲阻止。
“嗯?”
奎惜一挑眉,看著歐陽翎,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先留著,壓到牢裏,讓小越去看守。”
“啊?”
奎惜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讓將軍去看守?小心監守自盜啊。”
“奎惜!!”
“嗯,好好,奴家這就去辦。”
於是奎惜雙眼含笑的走了出去,歐陽翎擺了擺手,奎祈也行禮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牢裏麵是誰?”
因為剛剛他們那一段對話,讓我對牢裏麵的人產生了好奇感,看來那人跟歐陽越有關係。
“嬗白嶽。”
“啊?”
我一愣,想不到竟然是嬗白嶽,雖然嬗白嶽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種非死不可的人,我慶幸,還好歐陽翎最後決定了放他一條活路。
又休息了好幾日,我終於可以到處走動了,被歐陽翎強迫在房中休息的時候,我見過了皇後和小皇子。
說起來皇後算是一個溫柔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
從小國家被父王像貨物一樣賣過來,雖然已經生了皇子,但是卻終日提心吊膽,就是看見我這個男寵,也是小心翼翼的對待。
說實話,她是皇後,看到我後給我兩巴掌罵我狐狸精勾引皇上禍國殃民,我也一點都不會怪她。
因為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人罵過狐狸精禍國殃民呢,總覺得要非常厲害的人才能被人這麼罵,所以皇後小心翼翼的對待我的時候,我心中有點小失落。
能夠隨意走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天牢看嬗白嶽。
於是趁歐陽翎在書房跟大臣們討論事情的時候,拿著他的小金牌就直奔天牢。
奎祈雖然看著我,但是我以他不帶我去天牢我就拿著小金牌卷鋪蓋逃出宮來威脅,不得已他隻能屁顛屁顛跟在我後麵帶著我去天牢。
因為有小金牌和奎祈,我十分容易就進入了天牢。
剛進去還好。
越往裏麵,潮濕的黴味就越重。
其間還夾雜著血的味道。
我捂住了鼻子。
“倪主子,我們回去吧。”
“看到了嬗白嶽就回去。”
最後,奎祈歎了口氣,拉了我一下,走到了我的前麵,經由他的帶路,我就不用亂撞了,很快走到了天牢最底部,血味和藥味混雜著,被鎖鏈鎖在那裏的人如果不是奎祈告訴我,我根本認不出來那個就是嬗白嶽。
“啊啊?”
就在我的一聲驚呼中,嬗白嶽緩緩抬起了頭,眯了好幾次眼睛,似乎看清楚了是我,嘴角一勾,揚起一抹笑容。
“好久不見啊。”
還有力氣說話,就說明他沒事,於是我小心的湊過去,仔細打量著他。
過去的俊帥全部都沒有了,嬗白嶽身上全部都是傷口,各種各樣不同的傷口,手腳處都有大傷口,這就是之前奎惜所說的被挑斷手筋腳筋吧。
難怪嬗白嶽看了我許久才認出來是我,靠近後我才發現他一半眼睛已經瞎了,眼珠看起來是被活生生掏出來的,傷口雖然做了處理,但是肯定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你是過來救我出去的嗎?”
嬗白嶽的嘴唇幹裂,但是依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