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2)

當初對待耀月的方法拖著他,畢竟,是他將我帶回了家。

不過,若不是他帶我進去暗黑森林,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恐怕我和小綠,現在仍快活的在一起。

但是,如果他沒有帶我去,小綠也不會救得了日熙。

唉!真是複雜的邏輯,理也理不清,我也不知,當初想去暗黑森林,是對是錯。

我略停腳步,對背後的白若塵說,“這樣,我們算是扯平了吧,你為我受了傷,而我失去了小綠。”

當然,白若塵暈著沒聽到。

費力的將白若塵放平在洞裏的榻上,你不是說喜歡我這床嗎?看你受傷的份上,照顧傷員,我讓你睡床,我可憐的去睡那硌人的石板。

天可憐見的,那冷硬的石板床,要我怎麼睡!

幫白若塵清洗了傷口,翻箱倒櫃的找來了傷藥為他塗抹,卻在抹完藥包紮的時候,瞥到他衣衫裏露出的信封一角。

我好奇的捏出來,瞥了幾眼,挺普通的信封,還尚新的紙,沒什麼特別,隻是信封的一角,畫著一尾小小的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樣子,很是高貴。

不自禁的便對那隻小鳳愛不釋手,看著看著便想去摸,摸著摸著便把信封打開了,既然打開了,也就看了。看完了,也便後悔了。

若是不看該多好啊,我還可以說,白若塵,我們扯平了。但是現在,你要我怎麼說,又如何扯得平。

原來這世上,真的不會有人平白的對你好,甚至不顧安全,為滿足你的要求,讓你開心,而去冒險。

手中的信紙飄然落地,上麵清晰的字跡,蒼勁有力:

日觀星相,今有龍族的帝星即將隕落,暗淡無光,恐天下大亂,波及鳳族。龍星與鳳星交相輝映,龍星隕落,恐牽累鳳星,對吾王不利。

今命白族之主,入龍星現在所在方位,暗黑森林的腹地,三重結界之內,尋到,並竭盡所能,救之。

原來,你是白族之主。那個僅次於鳳王的,高貴的種族。嗬,能得到你的垂青,我真是高攀了。你說是不是?所以我應該榮幸,被高貴的白族族長利用,是吧?

原來,去暗黑森林,不是偶然,你也不是去尋找弟弟,而是去完成使命,可憐我這個傻瓜,還以為害你受傷,是我的錯,並因此而感到自責。

撿起遺落的信紙,我盡量平靜的裝回信封,並盡量手不哆嗦的,放入他的懷中。

但還是手抖,不小心戳中了他的傷口,那個,戳的有點兒準,居然又流血了,剛敷的藥膏很快被衝散,我趕忙給他擦藥。

可能是真的很痛,白若塵居然嚶嚀了一聲,緩緩的醒來。

唉!你這個時候醒來,不覺太不是時候了嗎,至少要等我調解一下心情,才好忍住不揍你啊。

白若塵慢慢的坐起,用未受傷的胳膊撐著,略皺了眉頭,洞裏日光暗淡,外麵已是黃昏,洞壁上的明珠開始發揮照明作用,周圍一片朦朧。

我靠近他的身邊,俯身為他上藥,總覺得,他衣衫半解的樣子,透出略微的嫵媚,這略有的風情,仿佛在哪裏見過。

腦中有什麼飛速的閃過,快的不易捕捉。像是什麼畫麵,刻印在腦海深處。

腦中胡思亂想,不覺便下手重了,他不可壓抑的呻[yín]了一聲。

我如遭雷擊,腦中的畫麵猛然清晰。

突然想起,那曾經看到的,在珠光下妖嬈的身影,和他在耀月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

現在的呻[yín],與那時的呻[yín]略有不同。那時的呻[yín],不光有痛苦,還夾雜著極致的歡愉。但都是一樣的,出自同一人之口。

才知道,剛見到他時,他所說的鳥兒的故事,其中飛走的鳥兒,便是剛剛離開他的耀月吧,所以他說那個比喻時那樣的悲傷。

突然想起,初見他時,那袍角上的白色汙漬,可不就是他們一夜貪歡的證據嗎?

……把我屏蔽在洞外,聽了你們整整一夜的,尋歡的證據。

可憐魅兒你反應遲鈍,認為人人都很純潔,那麼明顯的東西,居然沒有想到。耀月走了,可不就剩下他了嗎。

我說紫族的禁地,一般人進不來的地方,不可能人來人往,怎麼可能跟開放的場所似的,不認識的人一個一個的換,說來便來,說走就走。

耀月耍弄完我的感情,拍拍屁股,兩袖清風的走了,連救命之恩都不謝。

白若塵爬下耀月的床,回頭便讓我見識了一次血的洗禮,還把我的小綠給弄丟了。

我不是小氣記仇的人,但是,要我麵對你保持坦然,真的……有點兒困難,所以,白若塵,不要怪我拋下受傷的你跑路。

我要舔舔自己的傷口。

不動聲色的為他包裹好傷口,留下足夠的藥膏和糧食,在他安靜的睡著時,我靜靜的離開。

帶著幾件簡單的行李,和足夠的銀兩,我在自己臥室裏為娘親留書一封,告訴她,我要去找尋爹爹。

小小的雛鳥,不能總在母親的懷抱,它之所以經不起大風的吹過,是因為,經曆的風浪太少,所以無法學會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