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愁眉不展,想必擔心四日後的決鬥。”老者輕聲說道。
祝天心裏微微驚駭,卻並未流於顏表,笑道:“前輩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占尤門內還有何事能夠滿的住您。”
“你小子說話真是儒雅,卻不失平俗之意,有趣!”
“前輩找弟子所謂何事?”祝天敬問道,他可不相信這位老者真是閑聊才來這裏散步。
老者笑了笑,說道:“老夫可以破例讓你參加年底霓霞樓的資格賽,而且這四日老夫受累親自教導你,保證可讓你贏過那從天磊,如何?”
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祝天雖不知眼前老者的修為,但他能輕微的感應到絕對比駱飛沉強大數倍之餘,讓如此高人教導自己四日,受用無窮啊。
祝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念一想,也許有條件,於是強壓著心裏的激奮,問道:“不知前輩是需要弟子做什麼事?”
“不錯,麵對如此誘惑仍然鎮定自若,氣若神閑,難得了。”老者的眼光裏流露出幾分讚賞,看著祝天,肅然道:“條件自然是有的,你隻需答應我,將來無論如何,隻要你活著的一天,你要保證占尤門傳承不斷。”
“額...”祝天有些怔然。
老者說的很是莊嚴,祝天感覺到了被莫大的危機壓的喘不過氣來。
危機?!
怎麼可能?占尤門如此之強大,又有什麼樣的存在,具有何等力量能威脅到被滅門?
自己這點實力接二連三的被強自己數百倍,數千倍的前輩要求,做一下力不能及的事,到底是為何?
難道這就是我祝天這一生的承擔麼?
他有些害怕了,他害怕答應了他們卻未能做到。
這些承諾太沉重了。
老者看出了祝天的顧慮,他緩緩說道:“你也無須擔心,這可能隻是老夫杞人之憂,那一天會不會來臨尚可不知,說不定日後會出現比你更合適的人擔此重任。”
祝天並未馬上回應,他開始斟酌。
老者又頗耐心,遙望遠方,深邃的雙目中流露出難言的複雜情緒。
良久,祝天這才開口,他道:“我答應您,再怎麼說我也是占尤門的一份子,倘若將來師門真有難,弟子自然以命相報,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想的很徹底,也很簡單。
宇文子的需求遙遙無期,占尤門有難也是無法估測,還是先解決眼下之事要緊,也許日後會出現比自己優秀數倍之人。
老者目光閃動,隨即搖了搖頭,歎道:“顯然你誤會了老夫的意思,這與你是不是占尤門弟子無關,老夫要的隻是你的承諾而已。”
“承諾?!”祝天心裏不解。
“譬如占尤門與你未敵,你也不可趕盡殺絕。”
祝天撲哧一笑,說道:“前輩玩笑了,弟子怎麼可能與占尤門為敵,弟子自認沒這實力。前輩莫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答應即是了。”
就算真的有一天,自己變得強大無匹,就算真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殺害自己的親妹妹吧,因此何來趕盡殺絕之說。
再者說,自己也不會那麼滅絕人性呀。
“嗯!”老者點頭,隨即伸出枯瘦的手抓住他的手腕,片刻後,說道:“怪哉,資質一般,基礎卻比尋常人強大許多。”
祝天訕笑,並未作解釋。
老者接著道:“四日之內助你達到築元境七重,老夫還是有把握的,對了,你有何需求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