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笑了笑,他注視著況天睿的背影,心下不由得生起了感慨,年少時的自己也有著這般行俠仗義的夢想,策馬而馳,威風凜凜,走在眾人前麵,劈風斬棘,所向睥睨。
湛冠宇也望著前方的況天睿,目光炯炯,歎道:“況師兄這人啊就是麵冷心熱,很多時候多虧他的冷靜沉著才可化解了危機。”
湛光濟湊了過來,笑道:“沒錯,我三人一起走南闖北,出生入死,有了好幾年頭,我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出生入死?這麼嚴重?”祝天微微怔然,問道:“兩位師兄,佛光穀也是大門派,難不成我們送他們的貨物有人敢截?”
湛光濟歎了口氣,搖頭道:“祝師弟還是太天真了。”
這時,湛冠宇沉聲道:“若我們這些人全被殺盡了,門宗有誰會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祝天心頭大震,緊接著又聽湛冠宇道:“我們雖穿著占尤門的衣衫出門,一些不入流的小賊寇看到了也許會知難而退,但一些實力高超的人,一旦貨物價值使其心動,便會直接殺人滅口。”
湛光濟麵色肅然,低聲道:“這次去佛光穀就必須要經過千仞巒。”
看著湛光濟嚴肅的表情,這個千仞巒好似令他很忌憚,祝天好奇的問道:“何是千仞巒?”
湛冠宇神色惶然,說道:“一個極為複雜的山巒,麵積頗大,裏麵眾多匪寇,成群結夥,靠進行一些“非法”活動營生,一些走投無路的江湖人士都會投奔那裏,彼此尋求庇護,這股勢力日益增大,人數愈聚愈多,盤踞年月已久難以清剿,他們的巢穴很是隱秘,之中也不乏高手。那裏幾乎每日都有殺人掠貨的事情發生,據說裏麵匪寇上千,這幫人俱是刀刃上混生活,故此名為千仞巒。”
聞言,祝天咽下一口涼氣。
湛光濟拍了拍祝天肩膀,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低調點穿過千仞巒,他們多少還是給三大門派一些麵子。”
祝天微微點頭,目光閃動,心裏暗道:“若真與那上千匪寇發生了衝突,自己這幾隊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一個不小心結下梁子,就要遭趕盡殺絕,難怪都說江湖是個是非之地,當真可怕!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行走江湖沒有經驗,還是跟在況師兄他們後麵多學學經驗為好。”
一路上風平浪靜,並未發生任何截道之事,或許是出於占尤門的威名,那些歹人不敢下手吧。
這麼一走,六天就過去,他們來到了一城邑。
行在最前麵的況天睿止住馬步,回頭喊道:“天色要晚,今日我們就在城中寄住一宿,明日得加快速度了,再出二十裏就是千仞巒的地界了。”
城邑不大但很繁華,這裏乃是千仞巒前唯一歇腳地,因此平日裏聚集的人很多,不論熟悉還是陌生,總有落單的行人會在這裏找些人,商議條件後結伴前行,提高些安全。
可見,千仞巒的凶名多大。
找了間客棧住下,大部分人守在院落的車輛處,唯獨幾個修為頗高的,被少年少林安排在了自己房間周圍,加以保護。
況天睿幾人極是無奈,不過也未理會,在他們眼裏,這位長著一張小白臉的公子哥顯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比其他人加上貨物更珍貴。
祝天則跟況天睿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