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經靠了岸,下樓的時候侍者過來告訴寧清垣他們,接下來還有一場午宴,希望寧清垣能夠賞臉吃過了再離開。寧清垣冷著臉回絕了,帶著阿米斯就要離開。
沈睿文就倚著圍欄站在甲板上,寧清垣從他麵前走過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他眉眼之間都帶著曖昧的笑意,寧清垣心裏也是下意識地想笑的,意識到不能在現在就崩了人設後,強行麵無表情地下了船。
沈睿文也沒出聲攔他,反正人都已經到手了,憑他對寧清垣性格的了解,想讓寧清垣對他有好感還不是遲早的事?來日方長嘛。
隻是讓沈睿文沒想到的是,寧清垣回去後沒多久,居然病倒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沈睿文的第一反應是寧清垣拿生病做借口回避他,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以寧清垣的性格,不想見他肯定會直接拒絕,不大可能會以生病這種借口縮起頭來。
所以沈睿文得出結論,判定寧清垣這次應該是真生病了。
沈睿文猜得沒錯,寧清垣這次確實病倒了。不過他說錯了一點,如果是真正的上校寧清垣,確實不會以生病為借口退縮,但換做是現在的寧清垣,他也樂得借這個借口偷懶一陣。
上校病倒也不是什麼小事,寧清垣剛倒下沒多久,阿米斯就帶著寧清垣的私人醫生趕到了他的床邊。
醫生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beta,還是個中醫,一套望聞切問的流程走下來後,一向對自己的醫術十分有信心的薛正清猶豫了。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寧清垣,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阿米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他在心裏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說:“上校應該是吹了海風,有些著涼,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上校身體一直不太好,這行房次數可以適當減少一些......”
阿米斯被他這話噎了一下,反問道:“行房?”
“就是做.愛。”薛正清以為阿米斯沒懂他說什麼,又通俗化地說了一遍。
“上校,房事要節製。”薛正清對著寧清垣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寧清垣躺在床上,手臂擱在自己臉上,這下子沈睿文讓他丟人丟大發了。
確認寧清垣身體沒有別的問題後,薛正清就起身離開了。
阿米斯給寧清垣掖了掖被子,跟著出去送他,在走得遠了一點後,薛正清對阿米斯說道:“你和上校之間本來也不是我該評論什麼的,隻是上校身兼重責,你們感情好就行,房.事確實該節製一些......”
阿米斯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他對薛正清說:“薛醫生,事實上我還沒和上校發生關係......他還沒有標記過我。”
薛正清訝然,“沒標記?!”說著他又閉了嘴,如果阿米斯沒被寧清垣標記過,那麼和寧清垣行周公之禮的自然不是他,換句話說,寧清垣是和別人做了。
他可不相信以寧清垣的身份和性格會把自己擼到腎虧。
隻是平時看寧清垣對阿米斯的態度,絕對是真心的啊,薛正清隻好在心裏感歎一句,果然位高權重的人難得有幾個是專一的。
這麼想著,他就有些同情阿米斯了,雖然阿米斯最初是以床.伴的身份被送到寧清垣身邊的,隻是到最後,他連床.伴都沒達成。
薛正清拍了拍阿米斯的肩,像是要寬慰他什麼,“阿米斯,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喝杯咖啡?”
阿米斯搖了搖頭,“上校那邊還需要我去照顧,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