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

陽光正好,疏疏落落的照在房間裏,偶然的一陣風,吹動窗簾沙沙作響,一室溫馨。

屋內,是平和安詳,屋外,卻是吵吵鬧鬧。

清醒過來的法焱在屋外和井空爭吵不已:“師父,這裏可是妖怪的住所!我們怎麼能住在這裏呢?”

井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無力與他爭吵,隻慢聲說道:“法焱,稍安勿躁。”

“怎麼能安?怎麼能不躁呢?”法焱瞪著眼睛,隻差沒跳腳了,一臉的義正辭嚴:“師父,不是你說的嗎?修行之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與妖為伍!這是我們修行之人應具備的基本德行!”

井空無言,閉著眼打坐休息,他實在沒辦法告訴徒弟,這間屋子裏人不如妖,妖簡直就是人中典範!可是,這些話他怎麼說的出口!哎,世風日下黑白顛倒啊!

“師父!”法焱急躁呼喊,正在此時,門鈴忽然響了。

客廳中的師徒二人均是一愣,繼而麵麵相覷,再看看臥室方向,顯然慕容澈並沒有想要出來開門的意向,包括那隻妖獸!

井空不語,抬眼看法焱,示意他去開門。

法焱跺腳,極其不情願的靠過去開門,門開了,外麵站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著法焱,本來掛著笑容的臉忽然沉了下去,眼神一凜,喝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師父家裏?”

法焱愣了愣,年輕人似乎來者不善,但他不明白這可是初次見麵,哪裏招惹他了呢?

徐洛安今天是來繼續求慕容澈收他為徒的,可是為什麼會有其他人在這裏?據這段時間他對慕容澈和青魂的觀察,除了上門找他做生意的客人,就再沒見過其他人找過他們。

但是今天,此時此刻,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男子在這裏?

難道莫非……極有可能是慕容澈收了他,做徒弟!

就在敲開門的這短短瞬間,徐洛安的腦袋就轉了大半個地球,最後看到了真相!

真相的徐洛安開始血液翻滾氣血亂竄,在身體裏周遊大圈之後,最後直竄上腦袋:

“說,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他收你為徒?!”

說話間,徐洛安一把揪住法焱的衣領,用力的推搡著進了屋,紅著雙眼,異常委屈,師父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秧雞?臉色慘白雙目無神身無四兩肉頭發還是禿的一根都沒了,怎麼比得了我這麼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青年才俊呢!

師父啊,你到底是什麼收徒觀啊?

這邊徐洛安氣勢洶洶咄咄逼人,那邊法焱莫名其妙一頭霧水,被人無緣無故的推搡,心裏本來的三把火登時連綿起伏燒成了十把!

“喂,你放手!”

“不放,你還沒告訴我你用了什麼手段?”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但你必須放手!”

“你不說我不放,你個騙子!”

“你說誰是騙子?流氓!”

“混蛋,你說誰是流氓?”

“你,你怎麼罵人啊?”

“就罵你了,怎麼樣?你個無毛怪!”

“……”

……

……

“夠了,你們別打了。”這還是在別人家裏啊!井空顫唞著手,弱弱的聲音霎時淹沒在激烈的潮流中,隨風而逝。

“啪嗒。”在第三塊肉片從筷子裏驚掉之後,慕容澈抬了頭,目光灼灼磨牙森森:“出、去、看、看!”

滿地的碎玻璃,座椅歪斜,工作用具全都散落在地,還有他最喜歡的一對馬克杯,殘缺不全的成了炮灰!慕容澈從屋裏的一片狼藉掃到了還扭打在一起的徐洛安和法焱,無名業火從腳底燒到腦袋頂,最後火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