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非常不讚同地說:“熱冷寒暑,就像酸甜苦辣一樣,各有滋味。您這種連冷都沒感覺的情況,不太妙啊,別的不說,火冰二重天的美妙感覺您就沒法享受了,可惜,太可惜!”
張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偏偏他家兒子還不知死活地問:“劉哥,火冰二重天是什麼?”這小子跟其他排外的張家人不同,他不僅活潑好動,還很愛跟人交朋友。
劉戈正要給小家夥啟蒙性知識,仔細講講火冰二重天的操作方法及其美妙之處,卻被木頭君警告似地瞥了一眼。
劉戈嘿嘿一笑,拍著木頭君的肩說:“想不到木頭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居然也是我道中人,不說就不說,我們懂就好。”話未落音,一記重拳已經迎麵打過來。
有殺氣!劉戈嚇了一跳,連忙後閃,懷裏的小蘿莉也扔給木頭君,自己沒命似地逃竄。
於是劉戈在張家坰的日子,就以被張家坰武力值最高的張彪追得雞飛狗跳、給他一頓胖揍為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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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張家埛02
到了木頭君家裏倒是沒有碰到預想中的為難。據張彪大叔的說法是:算你走運,三爺進山打獵去了。
他口裏的三爺就是木頭君的外公,非常執拗的一個人,當年就是他死活不讓木頭君進門。木頭君的母親倒是很和氣,見了劉戈跟小蘿莉隻是笑著去張羅晚飯,沒多問什麼。
劉戈拖上木頭君帶小蘿莉出去瞎逛,這裏的大人雖然排外,可小孩子不同。小蘿莉被打扮得太萌了,戴著絨毛手套的小手還捧著各種五顏六色的小糖果,馬上就打動了大多數同齡人。
木頭君本來就不怎麼合群,即使被劉戈強拉出來也沒什麼改善。在點頭回應了娃兒們喊的‘衍行哥’之後,他就一個人坐在覆蓋著竹林的側坡旁想著事情。
劉戈似乎也變回了大孩子,開始領著一幹小娃兒大玩特玩。
木頭君覺得他看不透劉戈這個人,劉戈平時大都呆在房間裏寸步不離電腦,說起話來也沒個正經。認識三年,劉戈從來沒有主動接觸過誰,包括他在內。別人說話,劉戈也會接,隻是看那樣子分明隻是隨口敷衍。
可是在小蘿莉這件事上,劉戈這次真的費盡心思地幫忙。他是想看看劉戈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所以在劉戈提出要一起回張家坰的時候,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提醒他張家坰的狀況。
說起來,劉戈看著小蘿莉的眼神很奇怪,並不像那種所謂的蘿莉控,反而像是疼愛妹妹的哥哥,或者……疼愛女兒的父親?
劉戈看起來絕對不是那種滄桑的人,他很少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其他時候也表現得像個標準宅男,反應慢,被嘲諷了也隻會傻笑以應。
但這樣的劉戈,卻給了他那樣的感覺——即使他極少接觸別人,也能感覺出其中的蹊蹺。
其實剛來的那年,劉戈的手會下意識地做出抽煙的動作,偶爾會痛苦地抱著頭,看得出他曾經有很大的煙癮,隻是不知為什麼下定了決心想要戒掉。接著他就越來越少與人往來,好像完全沉迷於二次元世界。
劉戈這人,可能有著非常複雜的過去。
木頭君起身,正要回去找劉戈他們,卻聽坡上一陣喧嘩:
“劉哥別去那邊!”
“那邊的坡很陡!”
“別滑那邊去!”
“哎喲!一定會摔得很慘!誰幫我蒙著眼,我不要看!”
“哇!衍行哥在那兒!”
木頭君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巨大的陰影就向他籠罩過來。嘭地一聲,兩個大男人疊在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胸口對著胸口又狠又沉地撞上了,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反應不過來。
劉戈他覺得自己的肋骨快斷了,雖然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衣,這一摔還是讓他齜牙咧齒。
更讓他窒息的是木頭君那透徹的眼神,悶不吭聲地,卻把什麼都看得清楚,而且他們靠得那麼近,有些東西似乎再也隱藏不了。
劉戈一時支不起身來,隻能趴著叫嚷:“疼!真疼!木頭啊,你身上的骨頭太硌人了……”
木頭君隻是痛哼了一聲,沒說話。
劉戈這才趕緊翻身坐起來,拉起木頭君問:“沒事吧?”
劉戈開始手腳並用地解釋:“我跟那群小子剝了竹殼當溜冰鞋滑來滑去,當沒想到這邊有個陡坡,就摔過來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劉戈還從屁/股底下撿起跟他一起摔下來的竹殼。其實就是老竹子外麵那層幹掉的老殼,比兩個巴掌還寬,表麵滑溜溜,頑皮點的孩子閑著沒事就踩著它往坡下滑,純粹找刺激。
其實劉戈這是瞎緊張,木頭君根本沒打算追究什麼,站起來拍幹淨身上的雜屑,搖搖頭說:“沒事。”
劉戈幹笑著跟他一起走回坡上,見他們回來,一群娃兒立刻圍上去問疼不疼。劉戈這廝剛剛緩下痛勁,又開始搞怪了,他故意捂著胸口,皺著一張臉說:“不疼,真不疼,不信你們去試試!保證不疼!”
娃兒們一陣倒噓,有人說:“騙人!明明很疼!而且我們不是問你,問衍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