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本來還在考慮如何和成飛提出介入案子，現在看來他根本不用廢話了，因為成飛顯然比他想象中的知道得多。
成飛見他不說話，鬆開手歎息了一聲說：“那張皮是你的同學，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早點把這個案子查清楚，換受害人一個公道。”
曹瑞愣了一下隨後低聲問：“死的是誰？”
“叫齊明磊，高一五班的，你認識他嗎？我問了幾個學生，他們都說死者生前學習很努力，隻是性格有些古怪，有些神經質，你對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成飛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筆記，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顯然這個案子已經讓他焦頭爛額。
“我隻見過他幾次，沒什麼印象，不太清楚。”曹瑞如實回答，雖然和齊明磊不熟悉，但畢竟也算是校友，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成飛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拍了下曹瑞的肩膀，就合上本子打算離開。
曹瑞看著成飛的背影，一時間心亂如麻，他很清楚如果想要追查這個案子，就必須借助成飛的力量，糾結了一會之後，曹瑞終於鼓足勇氣跑過去攔住成飛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張人皮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說著他舉起手機給成飛看，上麵先是的正是昨天他看到的那則新聞。
“你覺得這兩起案子有關聯？”成飛嗬嗬一笑，臉上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
曹瑞突然覺得這個家夥比楊子凡還難捉摸，表麵上看上去很隨和，其實骨子裏應該是一個果斷、執著甚至有些固執的人。
“我隻是覺得這兩起案子的死者都隻剩下人皮……”
“誰告訴你，這兩個人死了？”還沒等曹瑞說完，成飛就打算他的話問道。
曹瑞心裏一陣惡寒，雖然他有陰陽眼，卻從沒有經曆過如此血腥的事，於是他有些結巴的問道：“人……人沒有皮，還能不死嗎？”
成飛歎了口氣，冷笑了一聲說：“不知道你曆史學的怎麼樣？明末張獻忠剝皮時，先從被剝者的後脖頸開刀，順脊背往下到肛門割一道縫，然後把皮膚往兩側撕裂，背部和兩臂之間撕離開肉的皮膚連在一起，左右張開，就像兩隻蝙蝠翅膀似的。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第二個人的皮從被發現到現在，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曹瑞聽了之後，心裏陣陣發毛，他本來還想拜托成飛帶他去看看人皮，看能不能從上麵找到些線索，但是聽了成飛的這一習話之後，他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麵對血淋淋的人皮，他急忙向成飛道別，就離開了。
因為早上的事，曹瑞有陷入恐懼的謎團之中，一整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晚上十點多，查寢剛結束，曹瑞就急忙從窗戶跳到樓下，跑到花壇邊等楊子凡。
此刻連他自己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這件事給他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但同時也激起了的他好奇心，他想把這個案子查清楚，想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凶手到底是誰。
“來的可夠早的。”沒過多久，一個慵懶的聲音就從曹瑞身後出現。
曹瑞一激靈，急忙轉過頭，看到楊子凡已經坐在花壇邊上了，他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楊子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臉恍然的說：“不會是成飛那家夥和你說什麼了吧，這家夥上學的時候選修過古代酷刑那個學科，你聽完就算了，別太當真，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態。”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中卻充滿憂傷。
曹瑞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問道：“我接下來該怎麼查？”
“別問我問你自己，按照自己的思維辦案，不要依賴別人。”楊子凡換了個姿勢，平靜的看著漆黑的天幕說，“我告訴一個信息，應該學會從證物上找線索，在本案中，最重要的證物就是人皮。”
曹瑞一聽到人皮這兩字，心就猛地一顫，說實話他對這種東西打心眼裏恐懼，他不是恐懼人皮本身，而是恐懼死亡的氣息。
楊子凡見曹瑞半天沒說話，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慢慢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他就化作一道輕風消失在天地間，隻留下曹瑞呆呆的坐在花壇邊，孤獨的仰望著天際那輪散發著清冷銀光的下玄月。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曹瑞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嚇得差點坐地上。
他憤怒的轉過頭，發現歐陽秋寧正歪著頭看著他，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