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風流債(2 / 2)

直到曹瑞講完,他才扶了下眼鏡,似乎還沉浸在故事裏,曹瑞沒有急著和他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平靜的看著房間的環境。

他剛來的時候,滿腦子想得都是關於田西南資料的事,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房間的其他角落,現在一仔細看,發現這個房間的內部,居然具有濃厚的古典風格。

他對麵就是幾扇精致的木質屏風,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透漏出深深的古樸氣息,如果不是自己身下坐著的沙發是純歐式的,曹瑞甚至覺得自己穿越了。

“你為什麼對田西南的事這麼感興趣,我覺得你不是想學攝影那麼簡單。”

左賓沉默了一會之後,突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曹瑞,他的眼中充滿了懷疑,銳利的眼神透過鏡片直視著曹瑞,似乎想從曹瑞身上看出些什麼。

曹瑞苦笑了一聲,心裏不由的一驚,他原本以為眼前這位,隻是一個長期把自己鎖在家裏的文弱書生,卻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銳利的思維,這麼快就能察覺自己有問題。

他想了想隨後說:“我現在隻能告訴你,現在查田西南可能會有危險,生命危險,所以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曹瑞說著就站起身來,他覺得一般人聽到他說這些,多半都不會同意幫忙,所以他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左賓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雖然複雜,但曹瑞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好奇。

這件事似乎還有希望,果然左賓猶豫了一下說:“既然這樣那我可以幫忙,但我有個條件,我更想聽著個關於田西南的故事。”

曹瑞在心裏苦笑了一聲,如他所想,這個人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機靈得多,他甚至已經猜到了一些自己要做的事,和這樣的人合作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於是他點了下頭,平靜的說:“合作愉快,如果這個案子查完之後,你我都還能活著,那我一定合盤將整件事都告訴你。”

左賓聽了他的話,微微蹙眉,勉強咧出一個笑說:“我曾經算過命,那個算命的人說我可以活到八十歲,就算這次會遇到困難,也頂多是個坎,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

說完他又扶了下眼鏡,突然收起笑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告訴我嗎?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出於好奇而已。”

曹瑞猶豫了一下,隨後平靜的告訴他:“我是個靈探。”

左賓聽後愣了一下,他似乎從沒有聽說過這個職業,不過最後還是勉強的點了下頭,看曹瑞的眼神比原來堅定了不少,甚至還有些敬畏。

曹瑞苦笑了一聲,借這個機會湊到左賓家住,反正這兩層樓就隻有左賓一個人住,他也免去了租房子的困擾。

幾天相處下來,曹瑞才知道,左賓還有另外一個職業,S大的曆史係教授,他可是那所學校最年輕的教授,至於自由撰稿人隻是他的業餘愛好而已,這一點不由的使曹瑞心生敬重。

左賓的朋友非常多,不到兩天的時間,左賓就從一個朋友那裏打聽到了一個,和資料上完全不一樣的田西南。

他那位朋友也同樣是做攝影的,和田西南認識很多年了,對他的為人非常了解,根據這個人的說法,田西南不過是一個作風非常不檢點的人。

從本質上來講他的確不算是壞人,但他的花心程度,卻傷過很多人,傷的最深的是三年前和田西南分手的一個女詩人,他們是在一個小型展覽會上認識的。

田西南自己也說很喜歡那個女孩,但相處了不到半年,他就另有了新歡,詩人通常都比較感性,對感情比較較真,所以一時想不開,居然在自己家中割腕自殺。

曹瑞聽到這些之後,突然想起田西南似乎也是割腕自殺的,他自己絕對沒有想到,三年之後,會去步前女友的後塵,成為一個稀裏糊塗的冤鬼。

曹瑞不禁啞然,這或許就是報應吧,隻是這個報應未免太重了。

曹瑞暗歎了一聲,就聽左賓神秘的說:“你查這查這件事不會是覺得田西南不是自殺吧?”

“我的確覺得有點蹊蹺,但是警察這麼定案,必然有他們的道理。”曹瑞蹙眉沉思,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線索,卻不知道哪一部分更有用。

“我那個朋友說,在距離案發三年前,那個女詩人的妹妹曾經揚言要殺了田西南,不知道這個案子是不是她幹的,如果是的話,那真的太可怕了。”左賓摸了摸下巴,雖然嘴上說可怕,但卻是一副嬉笑的樣子。

曹瑞心裏一驚,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急忙問道:“她妹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