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炳的話在曹瑞的心裏一時激起千層浪,這也怪他從來沒魂魄離體過,所以忽略了這麼明顯的一個bug。
當初他就懷疑金魚撒謊,隻不過他找不出漏洞,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當時他和金魚應該都被抓走了,而且他的脖子是在逃出倉庫的時候被打斷的。
那個時候金魚在哪?他又為什麼要和自己撒謊?
想到這些他心裏立刻有些憋悶,這種感覺比被非人非鬼的家夥追殺,還要讓他鬱悶。
於是急忙打通了金魚的電話,好半天金魚在接通了他的電話,曹瑞不等他說話,就直截了當的問道:“金魚咱們是不是朋友?”
“……是呀,你怎麼了?”金魚怔了一下,隨後問道。
曹瑞聽出他有點底氣不足,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咱們被襲擊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和我說實話!”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一直在哆嗦,心也跟著咚咚直跳,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一種被好友背叛的憤怒造成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明天來我家吧,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
“我去不了,我現在遇到了麻煩,或許你會不信,但我可以告訴,比咱們遇到的那件事更邪乎,如果真拿我當朋友就告訴我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曹瑞硬邦邦的逼問金魚,他現在隻想馬上知道真相!
金魚似乎糾結了半天,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曹瑞,曹瑞聽了之後,氣頓時消了一半,他終於明白金魚為什麼不告訴他。
那天曹瑞的確是和他一起被抓走的,但他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後,發現曹瑞就在他對麵的房間。
那個房間有一扇透明窗戶,他透過窗戶剛好能看到曹瑞,被綁的像粽子似得倒在一堆貨物之間,但是無論他怎麼喊,曹瑞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他看到曹瑞他老爸走過去拿出一個針管,在他的胳膊上抽了一針管的血,之後就離開了,很快曹瑞就醒了過來,剩下的事他自己也都清楚了。
曹瑞聽了這話之後,愣了半天,他的腦子瞬間亂了套,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他老爸設計的。
在他的印象中,老爸都是一個極為固執的工作狂,為人死板正直,他和老媽一度以為老爸的情商有些低,所以在公司混了那麼多年,才隻是個小小的經理……
“難怪那夥人沒直接殺了你,原來幕後boss是你老爸呀!我明白了,他是想曆練你!”
明元炳耳力驚人,他居然聽到了剛才金魚說的話,不禁開始調侃曹瑞。
曹瑞氣得雙眼通紅,冷冷的盯著他,眼神冰冷,如果他再說幾句,估計曹瑞都要掐死他了。
明元炳識趣的閉上嘴,領著曹瑞走到他朋友住的那個單元。
曹瑞突然有些後悔追問金魚這些話,這次金魚不像是在說謊,難道他真的看到了自己老爹,給自己抽了一管子血,然後還給自己下了一個咒語,讓六隻行屍追著自己的兒子打?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老爸親生的。
“你別想太多了,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那個金魚不是也說了嗎,他是隔著玻璃和一段距離看到你爸的,首先他和你爸並不熟悉,而且當時一定很緊張,外加上距離,很有可能認錯的。”
明元炳是個話嘮,看到曹瑞這麼半天不說話,他憋得慌,就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曹瑞點了下頭,這個說話至少還能讓他接受,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裏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他並不畏懼那幾隻行屍,那些東西畢竟還有形的,他大可以推給成飛他們對付。
他怕的是那些人用他的血又幹了些別的,如果用什麼邪乎的方法控製他的思維,讓他幫他們做事的話,那還真不如讓他死了痛快。
想到這曹瑞的頭疼的更加就更加厲害了,最後他深吸了口氣,驅走了腦子裏所有的想法,快步跟著明元炳走到他朋友家的門口。
明元炳的這位朋友是個畫家叫汪清,前幾天去國外一個紋身盛行的地方旅遊,從那之後,就對紋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雖然他自己從不紋紋身,但是對於紋身的研究長達十年,對紋身也有很深的研究。
曹瑞歪著頭聽明元炳邊走邊喋喋不休的誇獎他的朋友,麵無表情,好在他們很快就到了汪清家門口。
明元炳上前敲門,開始的是一個四十來歲帶著眼睛的男人,看到明元炳之後,詫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說:“元炳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這是你兒子吧,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