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此證據略顯薄弱,也因此他對棄天帝主動跟他走的舉動抱持懷疑的態度。

棄天帝,你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你又在算計些什麼?

棄天帝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正等著美國大使的響應,美國大使走到隔壁房間打電話到白宮,他們的最終決定為何都無所謂。

黑道組織向來不把美國所謂的正義看在眼裏。

美國大使走回房間,不等美國大使響應,棄天帝搶先開口:

『三天後,你給我答案,我給你路西法以及製作方法,詳細時間地點由你決定。但今天你們必須派人在半個小時內送我回片場,交易才能生效。』

美國大使點頭。

『麻煩你開車送棄天帝先生回片場。』這句話當然是對著現場唯一的倒黴鬼―柳生劍影―說道。

車子不斷在國道上超速的同時,棄天帝正閉目養神,他按耐著內心莫名生起的緊張情緒,他隻想趕快回到片場避免蒼看不到他而孤單寂寞。

蒼眼前是一片黑暗,幸好他相當熟悉片場的景物與擺設,他摸著牆壁緩緩走回休息間,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雖然眼睛睜著跟閉著同樣都是一片黑暗,但他有一絲希望認為他睜開眼後一切會好轉。

銀煌朱武院長說過,第一次發作時會短暫失明,接著每次發作時失明時間會增長,數次後可能導致永久性失明。

蒼相信銀煌朱武能找到治療副作用的方法,自己隻需要暫時性習慣失明的感覺。

他其實很希望醒來時能見到棄天帝的招牌笑臉。

柳生劍影刑警的飆車技術比他的臥底能力好很多,棄天帝踏入片場時還留有五分鍾時間可以修整儀容,他打開棄天帝兄弟專用休息室大門時卻看見蒼坐在椅子上休息。

棄天帝一邊為蒼等待他而開心,另一邊卻想到是否蒼已察覺到他不在片場,棄天帝不願意讓蒼擔心他的安危。

閉目休息的蒼眉頭微微皺起,棄天帝輕吻上他的眉間,想吻去他的煩惱與憂愁。

蒼卻在這時睜開雙眼,棄天帝心想也許是拍戲太累了,蒼那雙紫眸看來有著對不住焦距的渙散。

紫眸瞬也不瞬地直盯著棄天帝,然後跟著迎上的是蒼軟綿的唇瓣。

幸好你沒事,你如果出事放我一個人該怎麼活?

蒼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銀煌朱武說得不錯,第一次發作隻是短暫的失明,他剛剛看到的棄天帝臉孔從模糊到清晰,就像是電視機即將壞掉之前幾周的回光返照,偶爾會出現從模糊到清晰的毛病,蒼很高興他此刻還能見到棄天帝,棄天帝沒有出事,他以自己的唇瓣親自確認著棄天帝的溫暖。

他擁抱著棄天帝,他並不想放手,他能給棄天帝的時間如此之少,如果連看見棄天帝樣貌的視力都失去了,他就會隻剩下溫暖的擁抱。

放開棄天帝的唇瓣,蒼輕聲歎息,他的心沉淪的程度已超過自己想象。

他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勇氣放開棄天帝的手,他不知道他是否能沒有棄天帝的溫柔依靠?

也許,到了必須別離的時刻,他不會說再見。

『時間到了該進戲棚,走吧。』

蒼握住棄天帝的手,主動將他拉離休息室。

享受蒼主動獻吻與握緊他的手掌,棄天帝的笑容幸福得很欠打。

39.

他回握蒼的手,另一手抱住蒼的腰際,在蒼耳畔柔聲說道:

『今晚來我家過夜好嗎?』

有些人就是得寸又進尺,棄天帝無疑是得尺又進丈的身體力行實現者。

他完全無視蒼的瞪視,徑自舔梇蒼的耳垂,有些惡意地以溫暖的氣息搔弄著蒼,蒼聯想起與他共度的淩晨時分,不由自主感到臉頰燙熱。

在蒼臉紅心跳的時刻,棄天帝已笑咪咪地將祿山之爪移動到他的臀部,不輕不重的揉捏,蒼差點驚叫出聲。

蒼下意識使出防身反應動作,拍戲用的白虹劍身已吻上棄天帝頸側。

棄天帝雙手一攤。

『我投降,蒼大俠請饒本便當天神一命。』

蒼微笑。

『殺了色魔可為民除害,我為什麼要饒你性命?要不你求饒聽聽,我聽得高興說不定能放過你。』

拍戲用的白虹劍並沒有開鋒,充其量隻能當球棒扁人使用,劍身傷不了人。

方才隻是反射動作才將白虹劍架到棄天帝脖子上,但蒼玩得正興起也不想把白虹劍收起來。

棄天帝壞心地笑了笑,他並未求饒反倒將脖子往劍身一劃,蒼頓時心驚趕忙收起白虹劍。

所幸拍戲用的白虹劍真的夠鈍,棄天帝脖子隻出現一道淺紅壓痕,並未滲出鮮血。

蒼很生氣用白虹劍身敲棄天帝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