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繼後,臀。部還疼著的李琨頭一次生出些罪惡感來。

這要換作是平時,隻要想到林清秋,想到林清秋的嬌媚動人與溫婉體貼,再想到自己曾為了權利曾一度辜負過、傷害過林清秋,而林清秋竟然揹著自己遠走柔然還差點兒嫁給柔然王子,李琨的罪惡感必定來得快,去得更快。

但此時他剛與林清秋鬧了彆扭,再想起林清秋腦中浮現出的就是林清秋瞪著眼睛不講道理,行為蠻橫莽撞言語上還頻頻衝撞自己的模樣。

一邊是失去了溫婉,不再解語的解語花。另一邊則是表麵強硬,實則內裡柔軟的繞指柔。這落差感一起,李琨心中那桿秤就有些偏了。

葉棠說要在棲鳳宮裡等著領罪,就真每天都待在棲鳳宮裡哪裡都不去,什麼都不做,隻每天一次讓下麵的宮人來問李琨要怎麼罰她。

李琨有些好笑葉棠這種孩子鬧彆扭一般的作法,揮揮手讓宮人轉告葉棠說他不會罰她。結果葉棠又讓宮人遞了話來:既然皇上不肯罰她,那她就自罰禁足三個月。

這下子李琨更覺得好笑了。他這繼後啊,性子當真是像老牛一樣又倔又直。過往他隻見她把全身的刺都立起來還對著別人,就當她是個刺蝟。誰想這刺殼兒裡裝著的卻是那般柔軟,甚至有點……小心翼翼的可憐。

若是以前的他,聽到繼後說她要自罰禁足三個月,必定會心中冷嘲這繼後又作又笨:誰都知道皇帝的寵愛就是這後宮中的女人最大的倚仗,自己主動放棄這倚仗不說,還做讓皇帝掃興不快的事情,這是真當有馬家的支援她的後位不可動搖,所以也不怕給他添堵是吧?

偏偏……

想起葉棠的那番“真心話”,再想起葉棠的眼淚和捂著臉狂奔入宮的模樣,李琨的心軟了軟。

自罰禁足……他的繼後其實就是覺得不好意思見人吧?也對。畢竟她在那麼多人的麵前那樣大聲地說出了醋話。……這應當,是她第一次如此出格。

心裡有點麻麻的,還有點癢癢的,虛榮心被大大滿足了的李琨不自覺地露出點笑意。然而他身體一動,明黃坐墊上的部位就是一陣難言的疼痛――昨日葉棠那一推不光讓他摔了屁。股墩子,還讓他扯著了○○。昨天還不覺得,今天是一動就這裡扯著那裡的疼。禦醫說了,他這裡要想不留病根的全好,起碼要半月靜養才行。

李琨內心齜牙咧嘴,麵上還要故作深沉。他麵前被派來傳話的宮人嚇都要嚇死了: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平時他最是不喜皇後,今日皇後這樣作天作地他不罰皇後也就算了,還隱隱有笑意,有笑意也就算了,怎麼一下子又沉下臉來,眉頭皺得能夾死個人?

皇後這究竟是要得寵了還是要失寵了啊?他怎麼就看不懂這宮裡的風雲變幻呢?

葉棠並不在意李琨怎麼解讀自己的行為,她隻要把自己出宮去皇陵還帶走了人的事情給矇混過去就行了,後續的事情馬劍會替她操作。

葉棠從皇陵帶走的不止喜嬤嬤一人。但凡是還活著的前棲鳳宮宮人,葉棠都領了出來。但唯有喜嬤嬤葉棠沒帶回宮裡。

這後宮進來容易出去難。與其大費周折地把喜嬤嬤帶進來再想辦法讓她平安出去,倒不如一開始就冒險點,直接把喜嬤嬤託付給馬劍。

馬劍隻是男配之一,他在原文中不是很搶戲,關於他人品的描寫大多都是拋棄親情後的狠戾與冷酷。葉棠實際見過他之後也覺得這人有點摸不透深淺。

不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葉棠能夠感覺到馬劍是真心渴望馬家人的認可與接納。看在這一點上,葉棠相信馬劍會為了獲得馬家人的認同盡最大的努力,她相信馬劍可以把喜嬤嬤送到鎮國公的麵前。

“娘娘,賢妃娘娘、德妃娘娘還有淑妃娘娘又來給您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