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說。”

花榮無法,隻得答了聲“是!”,爾後臉上既是紅又是青的道:“蠕蠕狗賊說、大曆居然能縱容一個女人睡成將軍……他們要把您先女幹後殺……要割下您的雙。乳……”

蠕蠕的叫罵其實比這過分百倍,隻是在這之上的花榮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葉棠也不想為難花榮。她微微一笑,反手從腰間抽了長劍出來。這是後勤兵裡的女子們給她打的長劍,耐久雖然不高,但吹毛斷髮,鋒利得很。

“禽。獸之語,何須介意?”

拉開長弓,將長劍搭在弦上。葉棠一箭猝發,破空之聲中眾將士隻見叫陣蠕蠕張開的嘴再也合不上了――葉棠的長劍在他張嘴的一瞬貫穿了他的喉嚨,帶著他飛下戰馬,把他和後麵的步卒釘成了一體。

“全軍聽我號令――”

葉棠的神情堅毅平靜,眼中的火光既沒有被羞辱的憤怒,亦無被激怒的不平。

“前軍衝鋒!左右兩翼上前,以鶴翼之陣包夾蠕蠕!中軍後軍待前軍折返後次序齊射!”

“噢!!”

震天的咆哮聲中葉棠的坐騎人立而起,她手中那杆銀。槍上紅纓飄飄彷彿染血。

隻要見了那抹紅色,四海營的將士們就感到胸中一熱。此時再沒有人介意葉棠是男是女,他們隻知道葉棠是他們的將軍,他們要跟著將軍一同衝鋒!

兩軍血戰到底,精銳盡出。

葉棠一杆長。槍沒人數得清挑下了幾個腦袋,在她黑洞般的體力麵前,將士們隻覺得自己投胎投得好,沒投到將軍對麵去。

衝鋒的前軍略有損傷,但在葉棠的帶領下前軍總算沒被打散陣型,順利撤回。此時四海營的中軍已經上前做好了齊射準備,衝著追趕前軍而來的蠕蠕就是當頭一陣箭雨。

前麵的蠕蠕一倒,直接就成了後麵蠕蠕的絆腳石。蠕蠕想往後撤,可後麵也是來不及剎車的兵馬,他們如何能撤?於是蠕蠕們摸都還沒摸著四海營的將士,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還沒完。中軍的齊射一波一波,就像無窮無盡一般。原來是葉棠在訓練中軍時特意考慮了齊射的陣型,這種陣型可以一隊射完退下另一隊繼續上前齊射,退下的一隊則能在這段時間裡抽箭、彎弓、瞄準。

待中軍的箭矢用完,蠕蠕的部隊已經損失過半。隻有柔然王塔塔爾的部隊還沒有損傷。

蠕蠕見四海衛們停止放箭,隻當葉棠已經用盡了手段。塔塔爾命部下們重整旗鼓捲土重來,自己卻不出陣。他生性多疑又性情狡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親自動手。

誰想塔塔爾的部下野狼一般撲出,死狗一般再也沒有回來。

――有箭的何止中軍?在後勤兵們的拚命下,四海營裡囤積的箭矢數量十分驚人。後軍這一輪齊射直接就斷了蠕蠕命脈。

塔塔爾見勢不妙整隊想逃,不料葉棠帶著前軍再出,中軍也已經上馬拿矛。四海衛兩翼收攏呈合圍之勢,塔塔爾根本是插翅難飛。

一場最終決戰不到半日便已決出勝負。葉棠也沒去管是誰砍下了深情男配的腦袋,反正軍功賞罰的事情都是玉劍在主持,她沒有必要多去操這個心。

“將軍,擦身的水準備好了。”

葉棠帳裡,花榮說這話時聲音有點小,目光也不敢去看葉棠。

又是一身血的葉棠把頭盔拿下,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許久沒與她對上視線的花榮:“怎麼?今天不留下為我擦背了?”

回憶起自己過往唐突的發言,花榮麵上火燒。他這種小男孩兒般的反應看得葉棠哈哈大笑,花榮臉色更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那、那不是將軍不讓我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