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舌頭?”
朝雲長公主要是不阻止你殺後宮的女人,隻怕你後宮裡現在就沒人了。
葉棠心中吐槽一句,難免感嘆教育環境實在是太重要了。看看這帝王血脈赫連家都教出了些什麼樣的兒孫?赫連燁、赫連朝雲、赫連承天,他們從小就生長在不把人命當人命的環境裡,以至於到了現在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阿姊的傻燁兒。”
葉棠點著赫連燁的腦門兒,輕輕笑:“你拔了那美人的舌頭又有何用?你怎麼不想想若是無人在後頭撐腰,區區一個美人如何敢嚼我的舌根?必定是有人在後授意攛掇,以此來試探你的反應呢。”
放到後世,十七歲確實還是孩子。可在這個封建社會裡,十七歲的帝王早已有了他固定的世界觀。事到如今葉棠不可能三言兩語輕易地就扭轉赫連燁的思維模式,她隻能變著法子來遊說赫連燁:“聽阿姊的話,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別忙著對人用刑。否則打草驚蛇,阿姊要順藤摸瓜找那背後攛掇的人可就不容易了。”
赫連燁喜笑顏開,雙眼眯成了月牙兒:“果然還是阿姊聰明!此事是燁兒思慮不周了!”
“知道便好,讓人傳皇後過來吧。”
“燁兒都聽阿姊的!”
皇後聽人說朝雲長公主進了宮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到有太監來傳,說陛下要她伴駕,皇後當即就打翻了茶盞,被熱茶燙了手指。
但這又如何?皇帝要見皇後,不見到是不會罷休的。太監催著皇後上路,皇後隻能匆匆忙忙拿帕子包了包被燙傷的手指就去了皇帝所在的鳳陽宮。
皇後還未進鳳陽宮就聽到宮內傳出赫連姐弟的聲音。隻是那聲音與其說是姐弟嬉笑,不若說是男女親暱。皇後袖袍中的雙手狠狠地掐緊了帕子,唯有這種強烈的痛感才能讓她保持麵上的平靜。
葉棠見到了赫連燁的皇後。這小皇後的城府還不夠深,見自己一進門葉棠和赫連燁就斂起了麵上的笑容,頓時嚇得差點兒踩到裙襬絆倒。
“給皇上、長公主請安……”
“皇後與本公主有些日子沒見了吧?”
瞧也不瞧小皇後,閒閒地玩著自己塗了蔻丹的指甲,葉棠神情閒適地打斷了她。
朝雲長公主保養得好,她的雙手美得驚人。大概是這雙手太適合辣手摧花吧,光是看這雙手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一種又美又壞的氣質。
“是,本宮也甚為想念長公主……”
“哦?想念我?”
葉棠一根手指擱在脣邊,笑得既輕浮又邪惡,活脫脫一條吐著毒信的美女蛇。
“皇後想念本公主就是讓人在宮裡嚼本公主的舌根?”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皇後彷彿被雷劈過,整個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長公主誤會了!本宮並未攛掇過任何人!”
“隻是我誤會你跪得這麼幹脆做什麼?”
皇後語塞。葉棠皮笑肉不笑,她這模樣更是讓皇後頭皮發麻,隻覺有毒蛇從腳下遊到身上,最後盤在她脖子上“嘶嘶――”吐信。
原文裡赫連朝雲確實對弟弟赫連燁有著畸形的溺愛,赫連燁對姐姐也充滿畸形的依賴,姐弟兩個都能把命給彼此;但姐弟倆並沒有越界。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赫連朝雲最起碼的底線是有的。可以說這世上她唯有一樣東西給不了弟弟的,那就是她自己。
但皇後並不相信赫連姐弟之間是清白的。她不斷試探赫連燁,試探的動作也越來越過激。《擒君》後期,她站在赫連承天一邊並勸說自己的家族投向赫連承天就是為了逼迫赫連燁在他皇姐朝雲長公主還有這個天下之間做選擇。
這會兒《擒君》的劇情剛開始不久,皇後的試探還比較拐彎抹角。她讓個美人在宮裡與人嚼舌根說天子與長公主有染,想看看赫連燁是個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