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道,初晴堅決不同意,
巴洛惱羞成怒,說了句:冷血女生,跟誰同桌也不跟你同桌啦。原以為,把初晴惹惱了,陷入冷戰,換桌也許就有戲。
可是,軟硬兼施都無效,那個初晴軟硬不吃,擺出冷戰到底的架勢,就是不去找老師換桌。
“我就弄不明白啦,”巴洛皺著眉,咧著嘴,“我想換個桌礙著她什麼事兒啦?誰規定我隻能跟她同桌呀?幹嘛說死了不換呀!”
“你這人,也是,”牛小虎想做和事佬,“她不願意換,你就別換了唄,好男不和女鬥,咱堂堂男子漢,能跟她們一般見識嘛!”
“那不可能1”巴洛一梗脖子,“我是誰?知難而退?那不是偶巴洛所為!”巴洛說,她越是不肯換桌,我偏要換,我,跟誰同桌都行,就是不能再跟她同桌了,我就跟她耗到底了。“唉——”巴洛耷拉下了腦袋,“可是董老師就不同意給我換桌,無語呀,誰讓人家是班長,老師眼裏的紅人呀!”
換桌遭遇到了重重阻力,但是巴洛卻百折不撓,不達目的不會罷休滴。也是的,現在兩個人都跟仇人似的,勢同水火,這樣坐在一張桌上還有什麼意思?別扭死了,巴洛靠近初晴的左邊肩膀每時每刻都處於臨戰狀態,累慘了。一定要走,一定要離開這個大班長的勢力範圍!巴洛眨巴著機警的小眼睛,時刻尋找著機會。
“可是,機會還沒等到,我就被她“綁架”了。”巴洛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狼,發出慘烈的哀嚎。
“怎麼回事?”牛小虎問。
“綁架?你說的綁架是神馬意思?”柯冬也問,“你這個‘小魔頭’會被初晴綁架?”
“唉——自從同桌關係陷入僵局之後,我就遭罪嘍,上課忘帶課本了,初晴也不再把自己的書推到中間一起看了;下課,初晴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別指望她給自己讓路了;說說笑笑?更別提了。那一天,上午放學後,我蹲在裏麵,等著初晴先走,這份窩囊氣,真夠受的。
倒黴的初晴,就是磨磨蹭蹭地不走,也不知道在書包裏翻著什麼,鼓搗著什麼。姚丁他們幾個叫我一塊走,我都找借口讓他們先走了,自己目不斜視裝模作樣地做數學題。好不容易,班裏隻剩下了我們兩個,簡大小姐才站起身來,往外走,‘嘩啦’一聲,衣服帶掉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我扭頭一看,一個筆記本掉在地上,‘唉——本子掉了!’我也顧不得冷戰了,撿起本子就喊,可是,初晴的背影閃出門口,就不見了。
我真他媽的不該撿這個本子,真他媽的鬼使神差,我撿了起來。而且,欠扁的手,竟然翻開來看,我哪知道那是她的日記本呀。翻了兩頁,最後看到第一張上寫著:偷看日記可恥!
偶滴娘呀!偶滴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連耳朵都紅了。那日記本一下子變得很燙手,跟通紅通紅的烙鐵一樣,我真蒙了,手忙腳亂地把本子塞進初晴的抽屜,慌慌忙忙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中午飯我都沒吃下去幾口,放下筷子就匆忙趕到學校,可是,初晴已經到了。我小心翼翼地搬動後麵的桌子,擠進座位。屁股還沒坐穩呢,她就推過一張紙條來,上麵寫著:‘你偷看了我的日記,可恥!’”
“你承認啦?”牛小虎蹭地跳下地,抓住巴洛的腿,急切地問。
“你看我像那種耍賴的人嗎?”巴洛挺直了胸膛,“敢作敢當,既然是看了,又被人家發現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男子漢敢作敢當,就不能抵賴了。”
“那,你承認了之後呢?”
“我寫下一張賣身契:隻要她守口如瓶,我打死也不再提換桌的事兒。”巴洛哀歎一聲,“就這樣,我就賣身為奴,被她綁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