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助人的人,自然是有問必答咯。”禦不凡拿扇子拍拍胸口。
“那隻紅毛雞在哪裏。”
“噗——!!”禦不凡一口氣沒上來,笑倒在樹杈上,“有才!你真是相當的有才!我還以為你會問‘這究竟是哪裏’咧。”
“我對那個沒興趣。”
“耶?那麼敢問,你的興趣是什麼?”
“現在捅死他。”黃泉握緊手中的銀槍,一身熱血沸騰得冒泡。
“呃呃呃,好危險~像我這樣溫柔的人,怎麼遇到一個兩個全都是暴力分子……”見黃泉的臉色,禦不凡扇子掩麵,咳嗽了一聲,“說正題,說正題。你要去捅的——噗,紅毛雞一般都待在道路的盡頭,那個屋頂是俗斃紅心形狀的城堡裏,不過呢,每天都要經過沿著這裏向前走兩千步的街道,要找他的話,那個時候最方便了。”
“謝了。”點個頭,黃泉扛著槍就準備離開。
“哎哎,別走得那麼急啊。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想知道了嗎?”搖搖尾巴,禦不凡笑嘻嘻地問。
“比如?”
“這就要問你自己咯~”禦不凡指指自己的左胸口。
黃泉冷淡地哼了一聲,隻衝他做了個告辭的手勢,便匆匆往街道的方向走去。
“居然無視像我這樣細心的人特地附贈的好意,真是過分的人啊~”禦不凡玩著自己的長發,嘟著嘴用發梢刷著自己的臉。
“嗯。”
低沉的回應聲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身後,嚇得貓尾巴貓耳朵噌地一豎一紮毛,又很快平伏下來。
“什麼啊,絕塵。每次這樣嚇唬人很有趣嗎?”用扇子蒙住半邊臉,一雙含情目在眼角淚痣的襯托下更顯幽怨。不過這景象在靜立他身旁的男人眼裏,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嗯。”
“喂喂,你就不能反駁一下嗎?反而顯得我是汙蔑好人。”
“嗯。”
“喂——你太奸詐了……”
“為何要讓他往那邊去?”漠刀絕塵靠著樹幹淡漠地問。
“哎~像我這樣有幽默感的人,自然是要他看一場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好戲咯~~”
漠刀絕塵歎了口氣,彎腰揉揉禦不凡的腦袋。
“哎耶耶——?你這是做什麼,突然間的親切很可疑……”口頭上雖然這麼說著,但身為動物的悲哀,就是即便尊嚴為重,被人抓到舒服的地方依舊得繳械投降。
“喂……喂……我說絕塵……咪嗚……”耳朵和臉頰後方被力度適中地抓撓,完全是戳中貓科動物的死穴。
“……這不公平,不公平啦……”
“禦不凡。”
“……幹……嘛啦……”
“你感冒了?”聽到對方的喉嚨裏傳出呼嚕呼嚕的怪聲,漠刀一本正經地跟他頭頂頭,試了試體溫。
“絕塵……”
“嗯。”
“……你……這阿呆…………”
“……嗯?”
另一邊廂,黃泉快步行走在蜿蜒的小徑上,對四周怪異的景色全然不理。
如果這是夢,至少要把最想做的事做到。
捅死那隻紅毛雞!!
黃泉麵露凶光地揮槍,將眼前的小徑掃成陽關大道。
在黃泉泄憤的掃蕩之下,樹木雜草蕩然無存,唯獨剩下一片光禿禿的地表和其上安然無恙的野餐桌。
“您的火氣真大。”
坐在主人位置上的人微笑著向他搭話。這個人看起來成熟沉穩,身穿朱紅滾金邊的華服,但腦袋上戴著個奇形怪狀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