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趕往邊塞小鎮的路上,冷千凝救治了一個被毒蛇咬傷的樵夫,孫曦兆對她的俠肝義膽十分欽佩,二人在鎮口告別的時候,孫曦兆將自己包裹裏的一本醫書也贈予了冷千凝,說是要讓冷千凝多懂醫術,日後也可懸壺濟世。那本醫書甚是古舊,羊皮封麵已經被磨損的辨不出字跡,冷千凝也知這醫書珍貴,執意拒絕,卻還是拗不過孫曦兆。孫曦兆也要了冷千凝的信物,說是日後留個念想。冷千凝將自己隨身的香囊交給了他,這本是原主幼年學習刺繡親手製作的,樣式有些拙樸,但帶了很久,情意比實物更珍貴。
“孫公子,不然,本小姐帶你去見一見無道道人?那可是一個高人,輕易可是見不到的。”告別之時,冷千凝有些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天高路遠,江湖再見。”孫曦兆微微一笑,策馬而去,隻剩塵土飛揚,以及目送他離開的冷千凝。
“好歹也是相識一場。這般決絕,真是不夠意思。哼。”冷千凝說罷,騎馬進了小鎮。
無道道人的院門依舊緊閉,冷千凝將馬拴好,恭恭敬敬地去敲門。叩門聲不絕響起,冷千凝靜心去聽院內的動靜,有女人尖叫的聲音,有男人聚在一起嘻嘻索索的聲音,還有幼兒哭喊聲,最後,才是無道道人在後院練功的聲響。他的呼吸聲悠遠而平靜,像是從天外抵達的聲響。
冷千凝敲門敲到手都酸了,才聽到院門發出“嘎子”的聲音,有人打開了門,她定睛一眼,卻發現門後並無人。不用說也知道,又是鬼怪來開門。
那鬼怪不僅開門,還給冷千凝遞上毛巾擦臉,冷千凝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毛巾,不知要不要接,卻見那毛巾蓋到了自己臉上,耳邊還有聲音:“趕了那麼久的路,你瞧,臉上都髒了。”
是女人的聲音,溫柔而放蕩,聽起來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謝謝。”溫熱的毛巾在臉上輕柔地擦拭,鼻尖都是清雅的蘭花香味。
“老爺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冷千凝感到後背被一股熱氣推著,她抬腳往前走,卻又聽到耳邊烏拉拉的哭喊聲。
“你踩我腳啦。哼。”一個稚嫩男聲響起。
“又來這套。信不信我蹦起來多踩幾次?”冷千凝想到第一次被他嚇個半死的事,害得她後麵做了好幾次噩夢。
“哼。你這個壞丫頭。胸大無腦的壞丫頭。”
“你,你說什麼呢?說誰胸大無腦呢?本姑娘有胸有腦,有智慧!”冷千凝跳腳反駁道。
“丫頭。走吧。”冷千凝還沒走到房間裏,就看到房門大開,裏麵風風火火地閃出一個人。冷千凝定睛一看,正是無道道人。
“你們這些小鬼,磨磨蹭蹭做什麼?”無道道人隨手甩了下拂塵,冷千凝身邊的聲響以及身後的熱氣全部都散去了。
“無道道人。我這次來是。。。”冷千凝趕忙解釋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