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最好了!”陸子凝雀躍,接過南瓜凍,行了禮,輕快的往前山跑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阿傘才斂了幾分笑容,輕輕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小師妹這些天有些不對勁啊。”容尚拉拉身旁的徒弟,問道:“你說你們小師叔到底是怎麼了?”

盧廣陵抓了抓後頸,看看遠處的小師叔,又看看貓在樹叢後偷看的師傅,道:“沒有啊,我覺得師傅才是不正常...”

“啪!”

腦袋上挨了一巴掌,盧廣陵縮了縮脖子,辯解道:“本來就是,師傅你沒事拉著我躲在這裏偷看小師叔才是不正常。”害得他都沒有吃到小師叔做的好吃的。

“臭小子,你懂什麼!”容尚一把攬過小徒弟的肩,指著遠處的阿傘道:“看見沒,你小師叔笑了。”

“怎麼了?笑不正常嗎?”小師叔笑起來很溫柔啊。

容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又給了自家徒弟一個後腦勺。他的小師妹他還不了解,就是麵冷心熱的,平日裏見了他們幾個也隻是淡淡地笑幾回。可自從那日弱雞小子來了以後,小師妹就變得愛笑了,還給弟子們做吃的,與他們說笑打鬧。

雖然小師妹笑起來真他娘的好看,但他就是覺得太不正常了。

算了!還是先去練拳吧。看著盧廣陵仍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容尚抓起他的後領,提起他大步向前山走去。

“誒誒,師傅,放手放手。”

“臭小子,給俺安靜點。”

阿傘聽到遠處隱隱有響聲,抬眼望去,就見一隻大熊提著一個小少年大步離去的模樣,不由搖搖頭,容尚都做了師傅,還是這般毛毛躁躁。

“九方,你說我回門派廚房幹活如何?”阿傘沉默半晌,突然道。

九方閃出身形,扭頭不看她,良久悶悶說道:“隨便你,看你還能自欺欺人多久。”

阿傘啞然,她就是想找事情做,想讓自己忙一些,好忘記一些事,有些東西說得容易,想得當然,可要真正做起來,卻覺得無從下手,艱難無比。

所以才會有無數的人選擇逃避。

自欺欺人有時候未必無用,把恐懼忘了,就當做不知道它的存在,至少現在過得還算舒心。

阿傘掐了掐眉心,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她便會覺得沉重無比。

“小師叔!”盧廣陵去而複返,氣喘籲籲地跑到阿傘跟前。

“怎麼了?”阿傘笑笑,拿過一個茶杯倒了杯水遞過去。

“咕嚕。”盧廣陵一口喝下,小師叔泡的靈草茶就是好喝,還能吸收靈氣。

“小師叔,前殿有客人來了,師傅讓我速來喚你過去!”

阿傘失笑,果然是容尚毛躁的作風,便對盧廣陵道:“日後你師傅若要找我,你記得提醒他用傳音符,省得你好走。”

盧廣陵一拍腦袋,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果然是腦袋被師傅拍傻了。

阿傘剛踏入大殿,看到那青衣頎長的身影,不由停了腳步,她如今...並不是很願意與他相見。

“小師妹,你來了,快快快,長魚師兄找你呢。”容尚上前拍了拍阿傘的肩膀,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小師妹,俺覺得他可比那弱雞強多了,嘿嘿,俺就不打擾你們了。”

阿傘抬手撫額,她這師兄,不知道自己的聲音不管怎麼壓低還是很響亮嗎?看來日後要多多提醒他可以傳音。

“長魚師兄,好久不見。”阿傘目光掠過他腳邊緊貼著的肥貓,道:“師兄可是送長生回來?多謝了。”

朝那肥貓招了招手,肥貓不情願地起身,蹦躂著身子,加速,起跳——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