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抹了粉點了唇,俏生生的一個佳人。
“主人這樣好看。”紅蓮說道。
“像個女的了。”九方笑嗬嗬的也應了聲。
接下的時間裏,阿傘再也沒見過大眼師兄妹二人,問了起來,教導阿傘的婦人隻道阿傘和他們要伺候的人不一樣,教導有很大的區別,故而沒有在一塊集訓。
阿傘是蒙上了眼睛,被人帶到了月潤宮的。若非有九方在,就像多了一雙眼睛,阿傘是不願意怎麼隨人牽引的。
正是月上梢頭的時候。
當阿傘再次看到東西時,先看到的一座月白色的宮殿,像是由夜月精華凝結而成,中有絲竹之,聲仿佛是從穹頂之上的月宮傳來,飄飄蕩蕩灑在人的耳畔,像是春風的柔柔調♪戲。
阿傘沒想到自己學了好幾日的禮儀,最終卻是個站崗的罷了。
同她一齊在一條幽徑的入口處站崗的,是一位清清朗朗的月袍男子,那男子見了阿傘過來,先行了個極之恭敬而優雅見麵禮,阿傘也趕緊還禮,隻是動作標準有餘、優雅尚可,比起那男子卻少了幾分風流姿態。
幽徑通向一處花園,月潤宮極大,怕賓客找不到路,各個易走錯的路口都有指引的侍人。阿傘所在的這次是個偏角,賓客會來到的幾率微小。由此。阿傘不由唏噓月潤宮的挑剔與講究,就是個站崗的侍女,也要訓練兩天的禮儀。
絲竹聲隱隱約約傳至阿傘這邊,時斷時續,阿傘抬頭望天,月亮已經升至正空,已經過了許久。宴會不知結束沒有。這般呆立不動,饒是阿傘也覺得有些無聊。許久都不見有人走過,頂多是幾個管事路過兩次。
這個地方還真是荒涼。臨時工就隻能呆在這種地方吧,阿傘再次感歎,這月潤宮還真是講究。
清朗男子微微仰頭去看天上的月,見已經升至半空。他扭過頭對阿傘一笑,笑中風流煞是傾城。
“宴會就要開始。大家都應該忙起來了,管事估計不會再來這邊查看。我們可以稍微偷偷懶了。”清朗男子道。
阿傘挑眉,宴會才剛剛開始!?那她豈不是還要繼續呆站下去。
“明月當空之時正是月之精華最勝的時候,那時候舞姬在月華下跳舞最妙。”清朗男子說道。“可惜沒有福氣看到那場開場舞了。”
阿傘不語,隻是也學著男子微微放鬆了身體。
“對了,你也是管事嬤嬤們從外麵帶回的人吧。你怎麼就被安排在了這裏?另外兩個可是去了前廳伺候賓客。”清朗男子說道,他原本被安排在了前廳。不想卻突然被調到了這偏遠的一角,原本的位置被外來的人占據了,他自然心有遺憾,但到底是灑脫的,也沒有多牽於心。
阿傘聽得男子的話,心中也是微驚,原來大眼師兄妹去了前廳。這裏頭似乎有著她不知道的事啊,阿傘稍微一想,找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放下了,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罷了。
清朗男子見阿傘沒有搭理的意思,漸漸也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阿傘又微微挪挪步子,鬆了鬆肩膀。
“傘丫頭,可是乏了?”九方問道。
“無事,就是有些無聊。”阿傘回道,“不過這月潤宮倒真是讓我開了一回眼界。”
“按理說這麼大的一個月潤宮,主人不應該沒有記錄下來啊。”九方嘀咕道,“其實這月潤宮……九方我覺得有些熟悉,但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感覺,和上次察尋不到機緣殿的記錄一般,總覺得應該存在的東西,卻是空空如也。
“真是很厲害的地方啊。”阿傘感歎道,“就連服侍的人,最低也是靈寂期。”
“傘丫頭,這怎麼可能。”九方笑道,“你身邊的這個倒是貨真價實的靈寂期修士,前廳服侍的那些也是。倒是其他地方的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就修為高深之人能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