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聽我說嗎?”過了好久,肖晨問道,但是並沒有看秦弦的臉。

秦弦恩了一聲:“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知道。”肖晨粗魯的用手背擦幹淨眼角的淚水:“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死了算了。還那麼難受。跳下去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辦啊!我招誰惹誰了?我怎麼就不能活著啊!”

“別哭”秦弦放低聲音。秦弦的聲音很好聽,清澈帶有滲透力。肖晨吸溜吸溜鼻子:“我要是聲音也像你那麼好聽就好了。也可以在這唱歌,至少不會被別人瞧不起。這找不找服務員啊?”

秦弦哼了一聲:“十七歲!老板不會用你的。這裏大家都是來釣魚的。你歲數這麼小。到時候會惹麻煩的!”

“那我隻能死了!”肖晨別過臉:“我連身份證都沒有,你說我怎麼辦啊?”

秦弦愣了半分鍾:“我倒是……能幫你找份工作。”

尤揚滿臉黑線的看著秦弦:“大哥!你知道雇傭童工是犯法的嗎!!!”

秦弦半討好的遞給尤揚路上買的烏龍茶:“揚揚啊~~童工是十六歲以下。這孩子真是沒處去了。”

“滾!”尤揚眼睛掃了一下,在外麵和小魚呆著的那個男孩的身影,他正偷偷地往這邊看,看見尤揚看他又連忙轉開眼睛。

“揚揚”秦弦見討好的不行,又開始虐心政策:“那孩子真沒地方去了。那麼小的孩子。”

“說老實話”已經變成社會人士的尤揚眼睛一眯:“是不是和他睡過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倒是”秦弦小聲哼哼。

“於是就必須給他找地方啊?我是你的幼兒園嗎?專職幫你看弟弟的?”尤揚沒有好氣。

“揚揚”秦弦放低了聲音:“我知道很為難你,但是……昨天那孩子跳後海了,你知道……大波……大波那時候也是。我……”

猛的提到賈波,尤揚沒辦法在反駁了,賈波到底沒有撐過去,他留的遺書很簡單:“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在堅持了。”尤揚記得那時候的感覺,一個離自己那麼近的人,那麼簡單的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上。自殺是怎樣的勇氣怎樣的絕望?尤揚放低了眼睛:“為什麼?”

“因為……家裏知道了”秦弦輕輕地說。

尤揚心裏猛然的一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那時候韓徹能下那麼大的決心和秦弦分手,也是因為秦弦不計後果的把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捅到了韓徹家裏。說到底還是因為賈波,如果不是賈波自殺的事情刺激到了秦弦。大概現在他們還在一起吧。看見尤揚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為難的樣子,秦弦呼嚕呼嚕她的頭發:“你不言聲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工資什麼的你就按最低標準給就成,嘿嘿嘿”

尤揚站起來,用尖尖的高跟鞋跟狠狠的賞了秦弦一腳,在秦弦的尖叫聲中,走到外屋,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看見尤揚就立刻叫姐姐好,尤揚在內心裏歎了口氣:“你的事情我聽秦弦說了,你可以在我這裏工作,薪水我會支付你。但是不會很多。不過也夠你生活的了。不懂的事情你可以問小魚。”

比起黑著臉的尤揚,小魚和秦弦就像兩位親善大使。肖晨嗯了一聲,小聲問秦弦:“那我住哪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尤揚盤算了下,在北京的三環找地方住,不是件明智的事情。搞不好自己支付這小子的工資還不夠他交房租的。自己反正是沒有那樣的本事去給他找住的地方。小魚熱情的問:“要不和我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