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要去張莊石橋,這個地方還是挺遠的,王嬸建議我們坐公共汽車去。
開往縣城的公共汽車是剛好要經過張莊石橋的,我們坐公交車的話,路上就能夠看到那座橋。
在公交車上坐了半個時辰左右,售票員就提示我們張莊到了,車子停在路邊,而後麵就是我們要到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急轉彎,急轉彎之後就能夠上到一座石橋上麵,這橋是個拱橋,下麵很高,起碼有十幾米高,下麵淌著水,但是很淺,一眼就看到底了。
“這石橋有什麼特別的嗎?”我問道。
方明書並沒有多看這座橋,而是在路邊看來看去,似乎是想要找到當年這裏打鬥的痕跡,隻不過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了,不可能有什麼痕跡了。
“這隻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橋,跟車禍沒有關係。”方明書回答道。
沈震雷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說道:“那怪物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的吧,那車禍是不是那怪物造成的?”
方明書點了點頭,基本上可以確定,方明書來到這裏,最主要的想法是想要找到跟那怪物打鬥的人。
也隻有這個人才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是唯一的線索。
“這麼大的案子,當地的派出所肯定是要有備案的,要不我們去派出所查查。”
我看到方明書一直在思考什麼,就提示說道。
聽到我的話之後,沈震雷也點頭覺得可以去看看,方明書停止了思考,也讚同了我的建議。
這一片地方隻有一個派出所,在雙陽鎮,附近出現的案子,都是這個派出所出警,案件也是在這裏備案。
好在雙陽鎮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並不是很遠,跟旁邊張莊的村民打聽了一下,我們很快就要到鎮上。
這個派出所非常簡陋,隻有幾間低矮的瓦房,一個大院子,門口上麵寫著雙陽鎮派出所。
我們進去之後,有個老大爺看見我們,就上來詢問。
“你們是幹什麼的?”老大爺詢問道。
這時候沈震雷上前一步,從兜裏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煙,整包都塞在他的手中,然後說道:“我們想要查一個案子。”
老大爺看了看手中的香煙,這是沈震雷提前準備的,一共兩包,都是當地最好的煙,又看了看我們,說道:“你們要查什麼案子?”
“是這樣的,大概十幾年前,在張莊石橋,一輛公交車出了車禍,我們要查這個案子。”我一看老大爺收了煙之後心情不錯,連忙上前說道。
“你們查這個幹嗎?”這老頭一聽是查這個案子,就鬆了口氣,這個案子這些年來查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上麵的人,反正也不是什麼密案,讓他們查也沒什麼。
這個老頭把我們帶到檔案室,這是一件獨立的房間,鑰匙竟然就在這個老頭的手中,把門打開之後,他不準我們隨便看,而是讓我們坐在裏麵的椅子上麵,他自己到裏麵,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方明書接過來檔案袋之後,裏麵主要是一些照片,還有就是幾張紙。
因為第一時間要救人,所以照片並不是第一現場,而是那輛被拖上來的汽車,從照片上麵能夠看出,汽車已經破的麵目全非了。
其中的一張紙記錄的是這次車禍死的人,其中的兩個名字尤其的惹眼,方金國跟方李氏,這兩個人就是方明書的父母。
這張紙方明書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還有一張紙是介紹了案件的各種現場勘查數據,上麵的記錄,除了一樣汽車刹車出現了問題之外,其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包括司機的狀態,車裏人員的情況,沒有可疑的地方。
還有一張紙上麵寫了這個案件的涉案人員,其中有一個目擊車禍的村民描述,他看到在車禍發生之後,有一個奇怪的人在路邊舞劍。
不過隻有簡短的敘述,並沒有說這個舞劍的人具體長什麼樣子,我知道這個村民描述的舞劍的人,就是那個與怪物鬥法的人。
當方明書翻起下一張紙的時候,上麵記錄了一個籍貫是雲南的人,這個人叫袁田城,是唯一一個在現場比較可疑的人。
上麵的記錄,有這個袁田城的口述,他自稱是陳村陳嶸國的戰友,是來看望他的戰友的,從這裏經過隻是巧合。
而上麵也有陳嶸國的證詞,證實了這個袁田城是他的戰友。
看到這裏,我心裏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這個袁田城就是癩頭的戰友,但是從這上麵來看,他絕對不是像張老太說的那樣,對癩頭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