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憑瀾忽然露出欣喜的色澤,爬起來,將身上的雪花拍淨,才小心的進入溫暖的屋內,忽然一串急促的咳聲響起。
沈憑瀾臉上閃過慌亂,連忙將身後打開的房門關上,以免再將冷氣過給剛剛受傷還未痊愈的師兄。
然後再次跪下來:“師兄,我知道錯了,您責罰我吧!”
態度誠懇,又羞愧。
容玉放下掩唇的手,淺淡的唇色,占了血色,讓原本臉色蒼白的他看起來,似乎多了一點妖嬈的生氣。
望著跪在麵前的沈青,聲音依舊清冷的道:“你真的知錯?”
聲音沒有過多起伏,卻透著另一種威嚴。
沈憑瀾抬眸和他四目相對,眼眶漸紅:“沈青知錯,請師兄責罰!”
“好。”這一聲沉重的像是壓了巨石,“把訓誡尺取來,按照門規,不聽師尊教會,擅自下山,杖責二十,我親自執杖,去吧!”
話落一對清冷的黑眸,猝然閉上……
站在人群中的賈路塵眼睛直直的看著門內的容玉,驚詫的神情來不及掩飾。
一旁的羅琦生嗤笑一聲:“真可惜,原本以為能看一場好戲,沒想到當真是一場好戲。”
此時端坐在攝影機後負責監控這場戲的副導演白月半,雙眼死死盯著鏡頭內的容玉,好似想要極力的從他身上看出破綻一樣。
隻可惜,鏡頭裏的少年,仿佛打通了關竅一般,把清冷正直刻板的人,演活了。
陳是金從洗手間出來,回來的路上看到站在夏驚鴻身旁的顧朝辭,心裏咯噔一下,對於夏驚鴻他並不覺得陌生,這個年輕的夏家繼承人,還未真正掌舵夏家,周身還未真正彰顯出上位者的氣場,但他旁邊這位,則不同。
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的顧家,顧朝辭向來低調,從來不接受任何采訪的他,能認出他的人並不多,若不是方才有人特意來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知道,容玉和這位有關係。
其實仔細想想,容玉出自四大家族容家,會認識顧朝辭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理解的事情,隻是這兩個人,不論從年齡還是個性上,似乎透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隻是這種事情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夏驚鴻看到他,笑著朝他點頭打招呼,親和的像個晚輩。
顧朝辭則是淡淡掃過他,隨後又把目光落回拍戲中的少年身上。
戲中的容玉,已經變成另一個清冷又孤寂的人,那種挺直脊背扛起所有責任的感覺,讓人覺得心疼。
想到方才在化妝間內,少年突然貼上來,他親自體會到的單薄,薄唇輕輕抿成直線。
“舅舅,拍完了,我們過去?”對於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顧朝辭,夏驚鴻饒是麵上沒有表露,心裏也好奇的要死。
畢竟在感情上,見顧朝辭從來沒有過緋聞,可短短幾天內,就被他撞到兩次,這種概率簡直高的慎人。
如若不是忌諱輩分上的差別,他真的很想仔細問問。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鐵樹要開花了嗎?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魅力,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白月光???
就在夏驚鴻心裏畫魂時,顧朝辭淡定的開口道:“我還有事。”
話落直接轉身走了。
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的夏驚鴻:“……”
他舅舅真的有點難懂。
陳是金回去後,就見白月半眉頭緊鎖坐在那裏,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再去看剛剛拍完這場戲,正在一邊漱口的容玉,忍不住道:“怎麼了,拍的不行?”
白月半動了動眼珠,然後站起來,讓開位置,顯然是讓他自己看。
陳是金狐疑地看他一眼,沒多問,坐下來,將之前拍好的戲份回放,隨著進程的推移,饒是一項淡定自若的陳是金,抓著攝影機兩側的手也泛起了青筋,雙眼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鏡頭內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