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容玉跟著花似錦回到休息的地方,花似錦盯著他嘴唇,腦殼兒突突的疼:“你這嘴真是被蚊子咬的?”

容玉聽見他這話,翻了下眼皮,哼一聲:“不然呢!”

還是個大個頭的蚊子呢!

這話沒法接,說是就是吧。

“我找冰給你敷下吧,不然一會怎麼拍戲。”

容玉坐下來,心裏輕歎一聲,作孽啊!

他這麼想著就感受不遠處有目光落在身上,側頭看去對上羅琦生充滿探究的眼神。

假裝瞎了,移開視線。

沈憑瀾回來之後,發現夏驚鴻看起來有些神情恍惚,事實上他也很恍惚。

試問,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

連個過渡都沒有,這也太快了點。

和夏驚鴻對視一眼,沈憑瀾湊過去道:“看起來舅舅好像挺認真的,這事和外婆說過嗎?”

“上次說過一嘴,但舅舅好像不是很想這麼早讓家裏知道,可能是想等事成吧。”

沈憑瀾聞言心裏有些複雜,下意識朝不遠處容玉看過去,想到過來時對方腫著的嘴唇,心頭一跳,移開目光。

有些人看著正正經經的,沒想到做起事情來原來是這樣子的。

有點顛覆,一時間難以承受。

花似錦找來冰塊給他敷上嘴唇,說來也是慘,他這鼻子和嘴自從見了顧朝辭就沒好過,前前後後的這都兩回了。

原則跟顧朝辭一起上車後,就聽顧朝辭說:“回公司。”

聲音中透出那種輕快難隱藏,作為顧朝辭身邊第一大助,直麵這種事情的次數實在太多,如今饒是顧朝辭有什麼變化,已然沒有當初的驚心動魄。

隻想說一句,都是凡人,誰也不能免俗,不就是素很久的大boss想談戀了嗎,有什麼好驚奇的!

平常心,平常心。

顧朝辭一走,白月半就受不了了,轉頭對上陳是金的眼睛:“老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呢?”

“哪不對?”顧朝辭一走,陳是金也放鬆下來,也沒打算再瞞著他,畢竟作為劇組的副導演,很多事情都還需要他。

“哪都不對好吧,這突然出現的顧先生是怎麼回事,別告訴他真是什麼投資方,另外你安排容玉過去是故意的吧,這人衝著他來的,老金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這小孩才多大,你這麼做良心不會痛嗎?”

要說白月半對容玉這個小崽子是又愛又恨,以前他不好好拍戲天天作的時候,他就恨鐵不成鋼,放著那麼好的家世背景不知道珍惜,就知道作死,讓他恨得想上去給他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後來小崽子改好了,人乖了戲也演的好,他看著小崽也順眼。

好不容他想法改變,陳是金找了個什麼顧先生!

他心裏這就不得勁了,就像自己剛剛長好的大白菜,自己都還沒稀罕呢,就賣給別人了。

氣不氣。

他這話倒是把陳是金說笑了:“沒想到你現在開始為他說話了,怎麼不是當初趕他走的時候了?”

白月半被噎了下,瞪著眼睛:“哥,這事咱能別提了嗎,小孩現在怎麼樣我又不瞎!”

“那顧先生是顧氏那位,昨天晚上……”

將事情和白月半說完,就見他整個人胖胖的身體搖晃一下,伸手抓住他袖子:“陳哥,那真是首富啊?”

“這我還能騙你不成。”

說完拍拍他的手,算是簡單又敷衍的安慰了。

白月半收回手,轉頭看向不遠處用冰袋敷嘴唇的容玉,心頭一跳,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隻想給自己兩巴掌,什麼蚊子,大白天能咬在嘴上,有那麼大個的蚊子嗎!